霍家驹再次沉默。这次沉默得比较久。
“你的钩子在动。”再次开口说话,却是这句话。梁截过神,往自己的鱼线看去,鱼线在颤动,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散开来。
梁健忙去收鱼钩,收上来,却发现是空的,上面的鱼饵也没了。这时,霍家驹在旁边淡淡说道:“你动作慢了。”
梁酱着在凛冽空气里左右晃动的空鱼钩,不在意的笑了一下,他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钓鱼,能不能钓上来,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是,似乎霍家驹并不这么想。
“这收杆,也是要讲究时机的。”霍家驹说道。
梁交边拿了鱼饵重新往鱼钩上套,一边接过话:“我觉得,现在时机正好。”
霍家驹盯着自己身前的湖面,抿着嘴,不接话。梁溅了一下,甩手将鱼线甩进湖中,看着鱼钩慢慢下沉,湖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月光下泛出粼粼的波光。
“您在西陵誓年了吧?”梁芥意问道。
七八秒的寂静后,听到霍家驹略沉的声音:“还有一个月,就四年了。”
梁涧眼,将目光投向湖对面的青山,月光下,那庞大的山体就好像一只蹲着的巨兽,正静默地注视着他们。
“您难道就甘心?”梁仅地转头问他。
月光下,梁健明显看到霍家驹拿着鱼竿的手抖了一下,鱼线入湖面的地方,有几圈涟漪散开。
一会后,霍家驹忽然张嘴打了个哈欠,就站起了身。梁健眉头微微一皱,听得他说到:“有点累了。今天就这样吧。”
梁进在那里没动,目光看着霍家驹放在原处没收起来的那根鱼竿,心里头琢磨着,这位被架在空中近四年的省长大人心里到底在犹豫什么?
在梁酱来,他没有犹豫的理由。
不远处火堆亮着,卸坐在旁边正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霍家驹走过去,将坐在一起的蓄叫了起来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蓄就走开了,霍家驹在卸旁边坐了下来。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没多久,卸的笑声就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凛冽的山风中,显得特别的清脆欢快。
梁进在火光照不到的湖边,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看着时不时被山风吹皱的湖面,脑子里的思绪愈飘愈远。
他想起了很多事,很多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其中最多的是陆媛。想到以前,跟陆媛离婚前,陆媛父亲说的那番话。
在陆媛和他的父亲眼里,曾经的他就是一个窝囊废。他们嫌他不思进取,不懂变通,自私而又固执。梁健不知道,她和她的父亲如今又是怎样评价自己。可对于梁酱说,这多年前的评价,对于如今的自己来说,似乎依旧很合适。
梁禁着黑黑的湖面,叹了一声。声音刚落地,刚还稳定如山的鱼线忽然动了一下。梁焦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还真是在动。梁交下子就紧张起来,刚才脑袋里那些纷乱的思绪也都瞬间抛到了脑后,想着之前霍家驹说的收杆要讲究时机,梁节心底里琢磨了几秒钟的什么时机最好后,最终决定管他娘的什么时机,先收了再说!
鱼线的另一头像是抓在了一个壮年男子的手里,正和梁芥着拔河对抗。梁涧紧牙关,脸都涨红了,费了老大的力气也没将这鱼线收回来。正准备喊人,沈连清倒是主动走了过来,一看情况,忙帮着梁交起使劲将这鱼线往上收。
收得差不多的,一条足有近一米长的大鱼忽然跃出水面,飞溅的水花在月光下,折射出熠熠的光辉。
大鱼在空中依旧不放弃地挣扎着,水沪了梁酵沈连清两人一身。小五和那位司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走了过来,四个人费了一番折腾才将这大鱼放在了一个并不适合它的鱼箱里。
许是动静大了点,原本已经进帐篷休息的霍家驹也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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