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上去。
他看见楚一剑进了楚府。
望着头顶的两个红漆大字,王伯想起二十年前秦游和楚舟航在擂台比武取胜的场景。武罢,楚舟航做东,邀请秦游吃饭喝酒。
那日白云淡淡,江水潇潇,笛声应和着歌舞,两人船头嬉打笑闹自如,一同执杯碰撞对着清风明月豪饮世间的辛辣。
远处船家灯火明明,还在捞打调皮的漏网之鱼。一群文人游客不顾深夜漆黑,热情挥毫。
多么美好的过去啊。
王伯不由自主的进了楚府。
偌大的房子,下人却是很少。那个青年看起来神色匆匆,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娘,yào孩儿已经买来了,待会儿让小河熬给您喝。”王伯听见青年这样说。
“好,剑儿辛苦了,快去休息吧。”他听见一位fù人的声音。
就是这音,震得王伯气息一滞。
如果不曾听过,怎么会觉得熟悉呢。
如果不曾见过,我怎么会跟来?
如果你的目光,他的目光不曾像佛陀座下的钟相互对撞,那么也就没有后来的万水千山。
这明明是夫人的声音啊!仿佛为了证实他的猜测,里面的人还咳嗽了几声。王伯听见了青年开门的声音,连忙躲到一旁的柱子旁边。
待青年消失在拐角处,王伯才表情复杂的探出头来。一声声轻咳,化走心头一块块寒冰。站在原地,王伯脑子清醒,再次回忆那个夜晚。
似乎是荷叶莲田的季节,楚舟航到秦府做客,老爷命他上两壶好酒。那时秦游和楚舟航两人都已娶妻,巧合的是,两位夫人还是亲姐妹。
三更时分,王伯站在一旁不住的打呵欠,老爷看见了,说不用管他俩,令他先去睡觉。
不知何时,火光漫天,他惊得睡意全无,赶到隔壁,抱走正在酣睡的小公子。火势最猛的房间是夫人和老爷住的屋子,他只能抱紧小公子,眼睁睁的看着。
大火熄灭后,老爷和夫人的尸首已成焦炭。
怀着悲痛举行丧事,却发现有人给小公子的食物投dú。
于是连夜逃走。
可是他今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悄悄的进了那fù人的屋子,发现她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世界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仅声音像,连长相也一样。
“您,您是说,我娘还活着?”秦玉不自觉的提高音调。
王伯却是想起了床上的那具焦黑尸首,不住的摇头,又连连点头。倘若那尸首是夫人,那今日见到的fù人是谁呢?倘若夫人还活着,二十年前老爷床上的那具女尸又是谁呢?
为今之计,只有找个机会当面询问。
“我今晚去看看。”
王伯双脸皱纹全堆积在了额角,他的声音透着不安与惊疑,“公子,你真的要去吗?”
“见一面而已。”秦玉道,“也安一下您的心。”
白鸣凤今日穿着一件青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绿色的木槿花痕迹,他双手托放在桌面上,显得苍劲而肤黑。陌桉白时不时的与他对视,依旧看不清这个男人的面部。
时隔多年再次露面,多少有点不习惯,入了城,白鸣凤就在一家货摊买了一顶黑色笠帽,严严实实的遮挡了整个脸面,只能看见一双沉隐的眼睛。
叶洛对这个人很好奇,她听说江湖上有些武功高强的人为了避人耳目,喜欢乔装打扮,她该不会是遇见高人了吧。
陌桉白道,“从脉象来看,阁下身体并无疾病。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待我开个方子。”
淡淡的青木香充斥在耳旁,镂空的雕花窗柏中shè入了细细碎碎的金点阳光,叶洛低头,那光恰好照在了她的脸面上,臻首蛾眉,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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