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很好奇这七娘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他也曾想过,七娘应该涉及到权贵之间的争斗,但七娘背后的靠山是谁则是个谜。
李璟作为金陵知府,为了他自己的权力和地位,把护送甲骨文祭文进京城的差事交给了七娘,李璟则没有去担责,但在最后计算功劳的时候,李璟却可以获得功勋,甚至不得罪七娘背后的人。
“永宁,你知道此人的背景不简单,让她上来,会不会有麻烦?”唐解看出问题不太对,七娘一来就出手两千两银子,如果是对那种头牌花魁就算了,居然是名不见经传的霁儿,这霁儿以前都没人听说过,说她是什么江南的才女,就好像一个噱头,其实是天香楼的人自封的。
纪宁一摆手,那意思是这事情他可以应付,唐解这才不言语。
对于唐解和韩玉等人来说,能结识一个神秘的大人物也未尝不可,之前他们觉得对面三楼坐着的那书生来历很不简单,是今日的主角,但在七娘到来之后,情况有所不同。
在七娘上楼而来的情况下,对面那中年书生却无心在看这边,而是拿着手上的一杯茶在研究着,好像那杯茶水里有问题。
“霁儿真是好福气,今日就遇到一位舍得花银子的主顾,今日让霁儿为这位大主顾再献上一曲,如何?”茹娘的脸笑的跟花一样灿烂,她的岁数最多也就比七娘大个三五岁,但在神态和相貌、风韵上,那完全是两个等量级,纪宁感觉,同样是花,七娘身上还带着一股娇艳,而茹娘则完全是狗尾巴花那样的人见人嫌。
七娘终于上楼来,对纪宁行了一礼,含笑又对唐解等人行礼,这才坐下来,特地还坐在纪宁旁边,好像故意要跟纪宁套近乎一样。
七娘道:“不必了,这位姑娘的才艺,在下是很欣赏的,但有些魅力是需要在别的地方才能表现出来的,如果在这里表现,那就失去一种神秘感了。”
一句话,就让在场之人发出会心的一笑,在场之人大概误会了七娘的意思,把七娘所说的“别的地方”,想象成了女子的闺房,把表现的东西理解为床第之欢。
纪宁心想:“果然这地方的人想法都更为直接一些,平日里在这些清倌人面前表现的有多清高,但其实心中也都是一些男盗女娼的思想。这七娘说话也是绵里藏针,小心她一些才好。”
霁儿行礼之后,继续将她的书法表演结束,这才要退下,七娘道:“再给十朵花,作为给这位姑娘的茶水钱!”
七娘似乎压根就没记住霁儿的名字,也是因为她是女流之辈,到秦楼楚馆这种地方来自然也不是为了跟这里的女子共度良宵,至于她为何会一次出这么多银子,纪宁心中也在琢磨。
就好像一种开场的气势,纪宁料想七娘只是表现她的财大气粗,让别人记住她,也可能七娘来的目的,就是针对对面的老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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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坐下来之后,也无太多拘谨,跟纪宁有一句没一句交谈,但所说的也不过是一问一答,问题也都很粗浅,纪宁没有直接问七娘她的来历,纪宁觉得这七娘有意在靠近她,他也要防备甲骨文祭文的事情败露。
之后出场的姑娘,姿色都开始增加,但因金陵城的天香楼本来就没来多少姑娘,而其中声名在外的,或者说让金陵城士子都记住的,也只有去年里的花魁柳如是。
在场大多数人,其实都是为柳如是而来,希望能一亲芳泽,哪怕最后只是捧场一朵花,也未必在抽签和抓阄的时候不会轮到自己,就好像是来买一个希望而已。
过了一个多时辰,表演才进入到尾声。
茹娘走出来道:“诸位贵客,今日最后一位出场的,是我们金陵城里才学卓著,曾有不少公子为之痴迷,为其做下诗词,甚至为了作入幕之宾而不惜一撒千金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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