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澄像是破败的浮萍，入了湍急的溪流，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她声音干涩，暗哑，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尽。总算是知道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痛。

    她最后昏睡过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幽幽的睁开红肿的眸子。稍微抬一下手臂都觉得痛。她的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里面的心跳声，不敢太大动作。

    而景开早已经醒过来了，看着她卷曲的睫毛上下的翻动，看着她清冷小脸，眸光幽深。

    “还痛吗？”

    头顶的声音突然出现，景程澄心跳漏了半拍，身子一僵，她闭上眼睛，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景开突然坐起身子，景程澄从他身上滚落，脑袋落在床上，头发遮住脸，他低头，手撩开长发，看到里面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忽而笑了，“小景，昨晚只是个教训，别和我耍心眼，否则，你会知道下场的，不仅是你，还有你身边的人。”

    “你一个男人，这样威胁一个女人，还真是没用。”

    景程澄嗤笑了一声，试图惹怒他。

    谁知景开不怒反笑，指腹在她脸上来回的游走，低沉的笑声带着欢愉的音调。

    “你觉得你是平常普通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小心眼，能置人于死地。嗯？”

    他的脸贴上来，景程澄想躲，景开却抱着她的身体，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乖。咱们休战几天，你尝试着和我在一起，如果不行，再尝试一段时间，如果再不行，就一直尝试下去。”

    “不用试了，这么长时间了，不都是不行吗？景开，我讨厌你，十分讨厌。”

    她的话语铿锵有力，景开面色一沉，面色yīn冷的看着她，景程澄也感觉到了气压的降低，正要抱着被子离开时，他的手已经横过来了，将她的身子捞在怀里。

    “你放开我！”

    她语气不好。他却不动作，也不生气，只声音淡淡道，“再睡一会儿。”

    “景开，你放开我。”

    她又重复了一遍。

    景开睁开眼睛，他看着她的这张脸，看了很久，看到景程澄不敢与他对视，看到她心底发凉。

    “是不是我的爱情就天然比他的要低贱。”

    他声音不大，甚至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但重量不轻，景程澄心底一阵悲痛，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到他眼底的受伤，尽管也不好受，刻薄的话却能张口就来。

    “我先认识的他，我先爱上的他，他是我所有，是你卑鄙无耻，利用你们一样的样貌，装作是他来接近我。你在我心底防线最低的时候，像是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景开，你就是个小人。”

    “但不得不说，你也有被我这个小人打动的时候不是吗？景程澄，承认吧，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否则，你大可以昨晚跟着张浩林一起离开。”

    她敛眉，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期待，更没有看到他因为紧张而抿着的薄唇。

    “我不和他离开是不想连累他，我知道，被你盯上，我是走不掉了。我终于可以理解景封了，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你，为什么就算是死也不让我见你，因为你这个人就是恶魔。”

    她的每一个字都是尖针，扎在他心上，不见血，但疼得厉害。

    眸中是翻滚的情绪，周边的空气似乎已经到了零点，景程澄身子缩了缩，不断的眨巴着眼睛，随时都做好了他会bào发的准备。

    谁知道景开忽而笑了，他淡漠的穿着衣服，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本该高兴地景程澄此时似乎有点没适应过来，她坐起身子，被子滑落在腰间，眸光在室内逡巡，好好的卧室，此时已经乱七八糟的了。沙发，桌子，椅子……各种瓶瓶罐罐都到处都是。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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