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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和尚在床边坐下。他凝望着小小的锦盒,只是看着,不说话。
一线月光透过玄窗,外头是纷纷扬扬的桃花,里头是似曾相识的画面,一人沉沉睡去,一个兀自望着。只是那条蛇不会醉醺醺不安分的里外翻滚,法海能看着的也不过一只锦盒。
法海坐了一夜,第二日梳洗好,披上□□,佩上持珠挂珠,来到雷峰塔前。大红衣袍的当今状元携百官救母而来,而法海只是一个局外人。
半路上遇见了小青,她已跟随观音大士修炼,也是她的造化,毕竟这世上这般幸运的妖冶是少数的。
堪堪到雷锋塔的门前,李公甫一家人正陪着许士林跪在塔外,李公甫一见到他便冲上来骂了。
“法海,你这个老秃驴,你要不把我弟妹放出来我就跟你拼了!”
小青一见赶忙拦在法海身前,“不要这样子啊,姑老爷。你不要再生气了,法海禅师虽然无情,可是他并没有逾越之举。”她望向远处,似乎是在回头看曾经的滔天大水,“水漫金山,我和姐姐却是杀害了不少生灵。我们收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李公甫并不明白小青口中之意,“青姑娘,你变了。你怎么今天帮着他说话呢?”
李公甫手指着只是站在一边,好似天崩地裂都会一直从容镇静的法海。
法海低垂眼眸,不论是小青的阻拦还是李公甫的大骂于他而言都不过风拂过耳,浮云罢了。他来是因为他知道这是白素贞的机缘,也知道自己该等的也等到了。若非如此他不喜欢凑热闹。
小青摇了摇头,不yù回答。
恰是此时天显金光,观音自天边出现,手持玉净瓶,立于空中。
所有人瞬间一惊。
而法海只是一手禅杖,单手合十,这个人已经是耄耋之年,眉须皆雪白。可xìng子如同他身上的僧袍数十年如一日的白雪一般,淡漠镇静冷清。
声音平静无波澜,“弟子法海,参见大士。”
观世音微笑一点头。
许士林跪在地上,连忙行礼道:“观世音菩萨,你大慈大悲。快快放我娘出塔,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一声哭求一叩拜。身边的人也跟着他行礼。
观世音菩萨一身白裙,上纹青竹,清净雅致,栩栩如生。
“新科状元许士林。”观世音开口。
许士林连忙答应:“弟子在。”
“汝母白素贞违背当年报恩之誓言,复又水漫金山,残害无数生灵,理应长禁雷峰塔中尝尽苦楚。直到雷峰塔倒,西湖水干,方可出塔。今本座念你一片至诚至孝之心,而白素贞先前亦行医济世,积修了不少功德。所以,特来解其禁锢,赦其出塔。”
许士林大喜过望,又是一头磕下,“谢谢观世音菩萨,谢谢观世音菩萨!”
李公甫一家以及小青也都纷纷道谢行礼。
观世音转过头看向一直一语不发的法海。
“法海。”
“弟子在。”
“立刻释放白素贞。”
法海略低眸,道:“尊法谕。”
许士林望眼yù穿,看着法海起身,对着塔门道:“天将,开启塔门,放白素贞出塔。”
片刻后,出现在门边的现是守塔神将,后面,白素贞跟随而出。
她望着许久不见的青天,咽下万般复杂。对着法海合十一礼,法海回礼,后退一步,他yù离开了。
小青此时离门边最近,白素贞上前握住她的手,叫道:“小青。”
法海再次对着观世音行了一礼,塔门已开便没有他的什么事了,再过片刻许仙也会听到消息干回来,此桩事便算了结。
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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