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于娜故意咬得很重。
林逾静的确难以平静,可也不会把江于娜故意甩来的气全吞掉,她说,“你哥做事,我向来放心。就算他不告诉我,蓝桥也会自己来找我。撇开他跟你哥的chā曲不说,我和她是好友,祝福还是掐架,都不劳你cāo心。你说得对,我两只脚都踏入江家大门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该担心的是你,这些年都手不拢的心思,nǎinǎi会放过你吗?”
说罢,林逾静转身走了,那态度,不卑不亢。不过这也是林逾静的战斗力所在了,要再掐下去,她就词穷了。
在骂人和勾心斗角这方面,她的确不如江于娜。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好技能,她也不稀罕。但要自己任随她拿捏,那不可能。兔子还咬人呢!
但这态度落在江于娜眼里,简直气愤!
你有什么好拽的?
一个下贱的女人靠下yào上床的方式嫁入江家,你得意什么?
你淡定是吧?行,我告诉你,好戏一出接着一出,就怕你觉得不精彩!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收着,那是我给你的新婚礼物!江于娜心说
楼下,厨房。
林逾静倒了一杯清水,靠在cāo作台上沉思。
这些日子,她和江起云的小日子实在是过得太好了,都忘了还有蓝桥这回事。上次安然说她在法国遇见,她还心生波澜,自私地盼着她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尤其是当那一夜,江起云病中,喊了蓝桥的名字。
女人小气起来,记xìng特别好,那一次江起云梦中喊了蓝桥,她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过去了,蓝桥是她心头的一把刀,拔不掉的一把刀。
蓝桥是一朵热烈的红玫瑰,火红得如同鲜血,洒在林逾静和江起云一帆风顺的青春里,横亘在两人的海誓山盟里,成了最可笑的一抹蚊子血。
林逾静觉得是白玫瑰,是床头明月光,是江起云失去复得来的掌中之物。
她也想做红玫瑰,想做朱砂痣,想做蚊子血。
因为深爱,所以恨不得自己揽了江起云喜爱的一切。
可天意,到底是捉摸不透的。
一杯清水,没入唇齿间。
林逾静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说服自己,江起云说过,他们是夫妻,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信任。
她要相信江起云。
对,她要相信江起云。
是夜,江起云回到家中,加班到九点多回来,有林逾静在床头看书等候。
林逾静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南瓜粥给他暖胃,一边看他喝着,一边给他揉捏太阳穴,放松舒缓。
江起云一口尝出其中的不同滋味,问,“你做的?”
0364、过去
那粥是林逾静亲手做的,就怕他晚上回来饿了。
下午闲来无事,她就想着做点什么等他回来。
她心里有事,得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将蒸熟的南瓜和煮烂的粥放在砂锅里,文火温了三个多小时,再添一点儿酒酿我和冰糖,甜糯暖胃的酒酿南瓜粥便成了。
其中不但有米香,南瓜的甜糯,还有酒酿特殊的发酵香味,融入其中,别有一番滋味。
挑食如江起云,不爱甜腻,不爱苦涩,不爱酸辣,额......这碗粥却夺走了他的挑剔。
林逾静坐在他身侧,温声问,“好喝吗?”
江起云点点头,“以前竟不知道你会做这些。”
“在美国读书时,经常身体不好,又吃不惯西餐,就自己去超市买米和菜回去煮饭,刚好三哥胃不好,我们就一起开火了。大部分还是三哥教我的,做了几年,倒是很熟练,没叫挑食的江先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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