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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打四十大板几乎要了她的命,若再送到嫂子手上,她必死无疑。
”不!“赵翠此刻已不是心神巨裂那么简单,她简直就吓得魂飞魄散,砰地跪在地上猛磕头,”三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饶过奴婢这一回吧!三爷,求求您!“若是被打后送回去,她必定生不如死,她哥去了边关,她嫂子不会放过她的!
几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将赵翠架下去,临到门边,焱印忽然又道:”她的财物,除了属于她月银的那部分外,其余全送到军库里。“
”是。“陈嬷嬷立即让屋子里的一个大丫头跟着过去处理。
赵翠被拉下去许久,她的哭叫仍在众人的耳边回dàng,原本闹哄哄的屋子更是静得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收敛了神色,准备迎接焱三爷雷霆般的怒火。
良久,才听他不紧不慢地道:”窦嬷嬷。“
窦嬷嬷猛地一惊,几乎要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三爷,老奴、老奴对此事并不知情。”
这么多年三爷是看在她曾服侍过焱母的份上才对她平日的所做作为睁只眼闭只眼,但此刻她那些情分恐怕已经耗尽了,窦嬷嬷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边怒火,他不再是那个羽翼未丰的少年,此刻他是恶鬼的化身。
焱印食指轻敲着榻板,发出有一阵没一阵的叩击声,只听他漫声道:“内院杂事我一向jiāo给你打理,如今你年纪也大了,劳碌了一辈子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以后内院的杂事,便jiāo给凉月去处理吧。”
窦嬷嬷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听完后,她立刻跪下磕头:“老奴多谢三爷的体恤。”
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已算轻的了,不过晚年被收了权,恐怕日子也不好过了,昔日她有多威风,如今便有多凄凉。
待窦嬷嬷再抬起头时,她的脸上已经不复方才的雍容华贵,有的只是惨白的苍老与颓败的佝偻。
卫茹心下突突地跳个不住,她见窦嬷嬷告退,便打算与她一起离开,孰知刚一站起,双脚便动不了了,只见一根细小的草梗擦过她的膝盖,chā.在了她前面的一张暗红色的波斯绒毯上,若不细看是很难发现的。
卫茹惶然地扭头,只见焱印慢条斯理地从塌上站起,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卫茹心中一惊,双手下意识便捂在了衣领处,强装镇定地挤出一丝笑容,”印、印哥哥,怎、怎么啦?我乏了想回去歇息,您如何……“如何点了她的穴道?
墨黑的眼眸里一片yīn郁,这个她做梦都渴望得到的男人此刻终于把目光投在她身上了,但她为何如此惊慌?
“印哥哥,怎么啦?”卫茹再次询问。
只见焱印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探向了她的衣领,那根被她用手遮住的红色缎带被他挑了出来。
“本王记得不曾赠送过你狐裘。桑格花,怎么回事?”
“我、我……”卫茹本就因惊慌而退了血色的小脸此刻更是白得像纸,她要如何回答?难道说这是她刻意绣上去要来膈应顾琉沙的?
刚才她就是想趁未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不想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卫茹很快便急出了眼泪,索xìng丢下脸面,不住地哀求,“印哥哥,难道我如何待你,你还不清楚么?我对你痴心一片,天地可鉴,你难道就看不见?即便是侍妾我也无所谓,只要留在您身边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您不要把我嫁给别的男人!“
卫茹的双眼早已盈满泪水,一边求饶一面花枝乱颤地哭,她的双腿不能动,只能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我不会跟她争宠的,您不要赶我走,我求您了!”
焱印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漫声道:“祖母,最近卫国公常在孙儿面前提起茹,想来他老人家挂念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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