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替我查一下……“顾琉沙靠近了一点,以两个人才听见的声音说着。
王邹疑惑地看她一瞬,在顾琉沙忐忑的目光里,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将她送至她住的木屋后,又道:”最迟今夜,给你答复。“说完他像一很风般消失了。
顾琉沙站在屋子门前,许久才收回视线,看向院子角落的那棵凤凰花树。树下有一架秋千,此刻秋千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毛茸茸的雪沫附在两根麻绳上,编织成一朵朵漂亮的雪绒花。旁边的几张石桌上摆着一套茶具,一个chā着几支寒梅的花瓶迎风而立,花瓶上的梅花娇艳yù滴,袅袅飘香,倒给这个院落增添了一丝生气。
这些都是凉月替她打理的,说来惭愧,她自从布置了这个小院,却一次都没有碰过里面的摆设。
顾琉沙走到石桌上,将上面结了一层薄冰的茶壶端起,往空杯里斟了一杯茶,片片碎冰的淡茶里,顾琉沙似看见了一双眼眸,那眼眸狭长而慵懒,她执起茶杯端详了会,蓦地将它一饮而尽,然后才转身往屋子走去。
凉月伏在屋梁上一动不动,自从觉察到有武功高强的人靠近,她便飞上了屋梁,不料却看见王邹与琉沙姑娘,他们居然一起回来,还是从山顶的方向回来的,主子他……凉月正要去追王邹,想看他半夜三更到底要干什么,孰知刚扭头便看见了那个站在树影下的男人。
主子!
凉月双目微微一睁,只见主子沉静地站在院外的一棵凤凰花树的树影下,即便他穿着夜行衣,但凉月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他受伤了。
而且伤得不轻。即便距离那么远,她仍能看见他脚下的那滩触目惊心的血。
到底是谁伤了主子?以主子化臻之境的武功,不可能有人会伤他至此。
凉月正要走过去,但很快她又顿住了,这种时候过去,主子必定会让自己回庄子特训,毕竟这么狼狈的样子,谁也不希望让人看见,更何况主子今日才被琉沙姑娘甩了耳光,心情一定极差。她很可能被迁怒。
眼看天边渐渐泛起一抹鱼肚白,凉月微叹了口气,悄悄飞向里晨风的炼yào屋,本来她想唤琉沙姑娘的,但想来琉沙姑娘应该余怒未消,未免吃闭门羹,她觉得还是去找里晨风比较靠谱。
很快,太阳便冲破地平线升上了山顶,皑皑白雪晶莹剔透,玉树琼枝,很是华美。
焱印赤着上身歪在窗前的一张贵妃榻上,阳光落在他没有一丝赘ròu的肌纹上,他的背很宽阔,层层汗水从他漂亮的脊柱线滴下去,四肢修长而有力,他的肌肤在阳光下反shè出一种蜜色的釉光,浑身上下都呈现一种男人才有的浑厚的力量之美。
李岳看得啧啧称叹,心道,这样美丽的身体就不该让他们两个臭男人看嘛,那妞哪去了,干嘛让他们来处理伤口?
而且还面对这张死人脸的yīn沉笑容,多受罪啊!
“做做样子就好,何必真的这般作践自己。”里晨风剪掉最后一块腐ròu,放下剪刀,瞥眼一旁挂着懒笑的焱印,这家伙,明明都痛成这个样子,却还一声不吭,耍酷也不该在他徒儿面前耍!
“这次的诱饵很精明,不对自己狠一点,如何让他上钩。”焱印漫声道,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色。
“王邹那边,我会尽快研制解yào的,一旦解yào出来,便立刻结束这些烂事。”他也好带着徒儿云游四海,里晨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他何尝不想尽快研制,只是那种dú,自婴儿期便开始下,如今十多年早已病入膏肓,要解起来实在棘手,如今王邹成了双面间谍,若非昨夜焱印警醒,在归子赫面前故意让王邹及其手下打伤,恐怕如今王邹的xìng命便危矣。
王邹,王走,走即行,王行,珩。
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