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办完了过户手续,然后把尾款和身份证又寄了过来。
她说那些衣服她很喜欢,谢谢我。
没关系,我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在江琛的小房间里,在他的电脑面前,在满是他的气息的虚无拥抱里。衣柜里还有我买给他的或是廉价或是昂贵的衣服,他的电脑里还存着那些如何照顾孕fù的网页……可是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
我又开始过起了一个人的生活,买菜做菜。不同的是,江琛的房间我一直都在给他留着,没改成杂物间。我的身体总是和思想对抗,明知道他不会再回来,却还要做出等待的样子。
toie打电话说抱歉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天,他没能再有机会去看江琛,只说了这一句,他就静默了。不需要多的解释,我也能想象的到他的处境。我也沉默了一下,然后把有人来接江琛离开的事情告诉了toie。
toie有些奇怪“然后呢?江琛即便要离开,也要带你一起啊。”
“他……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啊。”我搅拌着鲜榨的青芒汁,不知道是在问toie还是在我我自己,或者在问空气。
toie似乎是不敢相信“不可能,你和江琛之间一定有误会,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解释就离开。”
我没再说话,toie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叙叙的说着不知道多少个不可能,然后他说“再等几天,我去医院问一下他。”
“他还在医院么?”我的动作顿了一下,勺子上满满的都是粘稠的果ròu。
“心脏病开刀至少要住院观察两周,然后等伤口长好之后才能出院。”toie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四天的样子,他一定还在医院。”
因为他这句话,那天晚上我拎着自己做的菜来到了医院,快靠近他病房的时候,遇到了那个照顾他的护士。她看着我似乎有些惊讶“你好久没来了,这些天都是你丈夫的叔叔在照顾他。”
原来他真的还在,那天我那么决绝的离开,好像即刻永别一般。我尴尬一笑“他……我丈夫恢复的怎么样?”
“很不错。”护士看到我手里的食盒“多补些营养对身体好,他刚刚睡着,你进去的时候小点声音。”
“谢谢你的提醒。”我向着护士微微点头,然后来到病房前,轻轻推开门。没有了那天那么多人,却也有三四个人的样子,大叔靠在床边翻看着手机,听到声响的时候转过头来,然后对我微微一笑。
不是驱逐和拒绝的意思,我的大脑迅速分辨了信息,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前。
江琛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他温顺的睡着,从未有过的安宁。我记得以前和我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失眠到天亮,唯独受伤或是生病才能好好睡一觉,如今在大叔的照料下倒也能好好休息了,我微微笑了笑。
将食盒递给大叔,我没说话,他们也没人发出一丁点声响,我几乎是贪婪的看了江琛几眼,然后对着大叔点了点头,离开。
像是做贼一般的怯懦,这种怯懦在面对廖长安的时候,我从未有过。
廖长安说我是浑身长满刺的小怪物,张扬跋扈,无所畏惧。即便是追他的时候也是横冲直撞没有一点点心机和手段。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当他是在夸我,却不知道这不过是在说我傻得可怜而已。
所以才会可怜到明明斗不过他那个爱情圣手,却还是无知者无畏。所以才会再面对江琛的时候,全部是小心翼翼和试探,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刺。
我当做这是最后的告别。
食盒里是江琛喜欢的牛骨汤,没有放葱花和香菜。
我去了超市,买了粉色和橘色的壁纸,把房间里变成柔和温暖的样子。买了新鲜好看的盆栽,放在阳台上,每天给它们浇水除虫。养了一缸颜色鲜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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