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牵扯的生物。
唯独,院长看到报纸会不会心痛?我想,她肯定会扶着自己的老花镜,镜腿断了也用胶带绑好挂在胸前。她会把报纸看完之后折好,放在窗台上,然后叹一口气。
她曾说过,她不指望我们回报她什么,但也不要让她觉得后悔把我们抚养长大。
她一辈子孤身一人,没有父母没有爱人没有孩子。
我是她的耻辱吗?
可我,是唯一能救江琛的人了,如果有机会我解释给院长听,她一定会明白。
而江琛呢,他被无罪释放的时候一定会像我没有认出他来的那时候一样,耍耍小孩子脾气,莫名其妙的不理我,自己生一下下闷气,然后用我最怕看到的表情望着我。
他会说什么呢,会责怪我么?
闹钟突兀想起来的时候,我几乎在同一瞬间将它按灭,然后惊觉自己整晚都躺着,盯着天花板上深深浅浅的灯光晕影。
我蹑手蹑脚的起床穿衣服,穿鞋子,我不能吵醒江父江母,他们和江琛是一边的,一定会阻止我。春初的清晨依旧冷的让人打心底发颤,我站在人影稀疏的街道上,招手打车。
“您去哪啊?”
我坐上车,司机转头问我,他跑了一夜的出租,看起来精神有些倦怠。我笑了笑“警察局。”
他似乎激灵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驱动了车子。想想也是,我一个孕fù,挺着肚子这么早出来去警察局,要么是有什么隐情,要么是有病。
我拿着手机,在草稿箱里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是江琛。我准备在自己被收监的最后一刻发送出去,这样或许他会原谅我,他也会明白我。
我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多少爱,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
对小九,我以为爱的表现方式就是不离开,所以在他终究在我世界消失的时候,我否定了这个答案。对廖长安,我以为爱的表现方式是倾尽所有,让他快乐,可我把浑身的刺一根一根拔下来之后,他仍旧没爱上我。
或许是小时候父爱母爱的缺失,让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步入了暗淡的色彩,而江琛的存在,是唯一的救赎。
我站在警察局门口,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我想好了一切的措辞,想好了自己设计的情节,甚至因为我把他的房子卖掉也将成为我是罪犯的有力证据。
我走进去,江琛出来。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在迈进警察局的前一秒,甚至我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门把手,手里的电话响了,而来电显示的十一位数字是我曾经刻在记忆里的,打电话来的人是廖长安。
我近乎颤抖的按下接听键“喂?”
“许蓓蓓。”
他的声音真真切切的响在耳旁,阳光突兀的划破天际,将苍白的晨色驱散,空气里都是温暖的光晕。
“你来我这里。”
廖长安的声音有些虚弱,可语气里的强势始终未变,我欣赏他的,爱慕他的正是这种强大的安全感。而让我痛不yù生的也正是他始终为伴,不会被摧毁的理智。
若是以往,我大概会习惯xìng的中了魔一样打车去他的医院,按照他说的时间地点,分秒不差。那时候我爱他爱到了一种那么疯魔的地步,而如今,我看了看时间,确定自己一个来回的时间不会影响太多,至少能在开庭前自首。
于是答应“好,我现在过去。”
大约内心还是想再看一看他,和他说说话,给我们的关系一个正式的结束。我从来不是草率的人,即便是分手也要认认真真,冠冕堂皇。
医院里一早便人来人往,我身子重,手要扶住腰部,然后慢慢地走向电梯间。
廖长安的重症监护室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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