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到助理跟着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别墅里一切都安置齐全,保姆也很和善,我不怀疑廖长安手下人的办事能力。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江琛一直不厌其烦的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我只是看着,屏幕亮了又灭了,明灭如星,直到保姆将我的手机收走。
又或者她是得了谁的提示,她笑嘻嘻的,身上还带着浓汤的香味“许小姐,你现在不能再用手机了,对胎儿不好。”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江琛发来的短信,我一条都没看,既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我没有一点回头的余地。
报纸里廖长安醒来的消息占据头版,江琛被撤诉,重新回到大学,领取毕业证书。他的背影看起来消瘦许多,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只铅笔,是去写生回来。
我的短信说的很明白“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爸爸,我决定回到廖长安的身边。”
廖长安是在一个星期后来到别墅的,一个星期的休养,他迅速恢复了最佳状态,柯恩国际医院的一大摊子事务和国际上的会议项目他雷厉风行的处理掉,然后第一时间来看我。
这些我都是听保姆和助理说的,他们像是彩排好的一般,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然后说尽廖长安的好话。廖长安自然没有心思安排他们做这些,但是显然,他们也是借此讨好廖长安。
我不知道廖长安为什么要重新把我带回他的身边?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他那骄傲的自尊?廖长安不说,我也不想去猜。
他的到来让别墅里总算有了些生气,以往我和保姆两个人住的时候总觉得偌大的房子空dàngdàng的难过。清迈的时候,江琛的别墅也大,可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住却没有觉得多么空旷。
我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又在想念江琛了。
廖长安将汤碗递到我身边,他像是能看透我的思想一般,开口道“江琛一直在查找你的下落,我跟他说了,你要安心备产,他这才放弃。”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将汤碗里的汤一干而尽,在廖长安惊讶的表情里笑出声来“最近饭量大了些。”
他微微垂眸,又给我盛了一碗。
晚上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来到我的房间,我旁若无人的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我现在怀孕,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那时候我这样想着,下一秒却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抗拒他抗拒到如此地步。
廖长安也躺倒床上,他张开双臂从我的身后紧紧的环抱住我,一只手探到我的肚子上。宝宝安静的睡着,没有什么动静,我却全身都紧张起来。
他将头埋进我的头发里,轻轻说了一句“睡吧。”
说完这句话,他很快就睡着了。我知道他一个星期内,一边休养,一边处理完积攒了八个月的事务,一定疲惫不堪。我没有动,保持着让我发抖的姿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我一直在跑,背后是熊熊的火焰,当初没跟在我身后逃出来的孩子大声的哭着,似乎在抱怨我为什么没来得及带他们一起。而很快,自己也被牢牢桎梏在火焰即将席卷的地方,我的小腹传来熟悉的痛感,那是我两次人流时候,子宫的刺痛。我回头,只看得见廖长安微笑的看着我,他的背后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
“蓓蓓……”
有人在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廖长安轻轻替我擦去额角的汗“你做噩梦了?”
我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廖长安的声音有些哑,他好像也没睡醒。他的手紧紧地环抱着我,大概是我梦里以为的,怎么也逃不脱的桎梏。
廖长安轻轻拉上我的手,他说“孩子取名字了么?”
名字。
我点了点头,脑海里却想起江琛灿烂的笑颜,他说“就叫江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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