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是手中的丫鬟显然是已经受不住了,面色青白嘴唇发紫,看那样子也离死不远了。
果然,这个年代的人都这么经不住折腾,纪倾衍觉得无趣,却不会放手。
因为从来没有谁冒犯了她还能活下去的。
天王老子都不行,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小丫鬟。
“二小姐,春荷愚钝冒犯了二小姐,还请二小姐放了春荷。”
见到那名叫春荷的丫鬟几乎要死在纪倾衍的两根手指之下,站在一边白了脸颊的年长的丫鬟也沉不住气了,立刻上前来跪在了纪倾衍面前,“二小姐恕罪,奴婢求二小姐放过春荷。”
“放过她?我问什么要放过她?”
纪倾衍依旧是笑着的,笑容款款的脸上多的是亲和之色。
但是只有细看才会发现,她那双深沉似海的双眸之中,寒冰凌冽,杀气早已翻涌了起来。
“二小姐,奴婢与春荷乃是大夫人的人,只有大夫人才有资格教训呃!”跪在地上的丫鬟咄咄逼人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纪倾衍脚下飞出的一颗石子遏在了喉咙。
然后,她松了手指,见着手中的春荷瘫倒在地大声呼吸,缓缓笑了一下,两根手指轻拈了一下,看着李嬷嬷,吩咐道:“既然她两是来拿衣服的,去,将她两带去,将那一堆衣服好好收走。”
纪倾衍的一声吩咐,李嬷嬷忙的照办。
当那两个丫鬟被带到了那一堆恶臭的衣物前面的时候,刚刚缓过来的情绪又激dàng了起来,只是因为有了之前那一茬,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在纪倾衍面前说一个“不”字了。
纪倾衍坐在不远处的回廊之上,端着一杯热茶看着伫在那里不动的两人,幽幽的问了一句:“怎么,两位不是来拿衣服的么?衣服就在二位前面,二位不准备拿走?
还是准备要我送二位离开呀?”
后面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纪倾衍一直手拈起了茶杯的盖子,轻轻的在杯口拨了两下,再道,“只怕到时候我送二位离开的时候,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话末伴着一声轻笑,叫春荷夏兰二人浑身一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将那一堆和着屎尿的衣服往自己怀中揽着。
大抵是因为太臭了,两人抱着衣服跌跌撞撞的离开的时候都还在干呕。
望着春荷与夏兰离开的背影,李嬷嬷的视线之中却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家小姐终于不是那种被人捏在手中随意玩弄的xìng子了。
忧的却是她担心纪倾衍这次得罪了赵杨花,以后夫人的日子会不会更难过。
毕竟自家夫人xìng子恬静与世无争了一辈子。
纪倾衍看了一眼李嬷嬷,抹唇不屑的笑了一下。
李嬷嬷担心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素来清楚,别人的人生该怎么过跟自己无关,什么样的人会收什么样的压迫,她也管不了。
只是这个纪府,这个曾经属于纪风的地位,那些负她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想了想,不想再跟李嬷嬷说什么,纪倾衍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还没走到房中,她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两道低沉的说话声。
听起来,像是卢连翘从房间里出来了。
“前面怎么样了?”
卢连翘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纪倾衍的身子刚好掩入了房门之后的暗影之中。
“哎,听那些人说,宁王与大小姐在一起了,大小姐还怀孕了,前面看门的刘贵说自己跟小姐有染,被小姐给杀了。”李嬷嬷的声音压得十分的低,似乎是害怕给纪倾衍听见了。
只是她不知道,房门后面的纪倾衍已经将她话语之中的所有情绪都分析得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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