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倾衍皱眉,荣王世子么?
刚刚在门口响起的那句话,似乎是那个世子爷说的。
“我看看哈,尧丞相,文尚书,袁相爷……哈哈哈,要不是我一手张罗了这晚宴,我都要被吓到了,这朝中一品大臣们可都来了呀,这里还有宁王殿下,恩,还有摄政王叔,看来各位真是够给我容长翊面子的,不过就是随意下发的请柬,引得各位纷至沓来,要是招待不周,那小爷我可就是有罪了,还是大罪!”
纪倾衍被穆聿檀按在了他的怀中,低于摆放菜肴的桌子,根本看不到这个容长翊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但是从他的语气上听起来,这个以纨绔出名的恶魔世子似乎还是一样的玩世不恭呢。
“哪里哪里,世子爷说笑了,老臣等能够来荣王府赴宴,是福气,哪里会有招待不周之说。”
“就是就是,世子爷,这杯酒,微臣敬你,你离京七载,如今学成归来,乃是荣王府,安南国的大喜事呀!”
“正是正是,世子爷,今日可一定要给微臣们机会好好敬你一杯酒……”
“得!得!先打住!”容长翊被一群衣冠楚楚的大臣围在中间,狭长的目光在大殿之上的角角落落上不断的来回,确定了一个方向之后,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然后,伸手将身边一群谄媚的大臣推开,走到了穆挚轩的酒桌边上,看着一脸yīn郁的穆挚轩,更是笑得多了几分灿烂,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举高,对着身后一干男人说道,“既然诸位大臣盛情相邀要我喝一杯,我便给各位一个机会,只是喝酒之前有些话得说明白了。
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为什么不普通呢?因为这酒呀,是用江淮鸟的鸟冠秘制而成的。江淮,大家知道吧,就是那什么来着,十年江淮,哭断人肠,那江淮鸟”
容长翊一番话还没说完,便有人已经颤.抖着吼了出来。
“江淮鸟的鸟冠,那可是制dú的东西,怎么可以用来酿酒呢?”
“对呀,制dú的东西,制dú都可以,酿酒有何不可,诸位,不是说好要与我痛饮一杯的么,来呀,都别客气,我跟你们说,这东西,小爷可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只要食用了江槐花粉的江淮鸟……”
“容长翊,你放肆!”
就在容长翊站在凳子之上大肆宣扬自己是如何如何用江淮鸟鸟冠酿酒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穆挚轩却猛地站了起身,将手中的空酒杯摔在了地上,怒目看着他,“今日.你父王好心为了安排接风宴,不是给你机会戏耍大臣的,七年前你还没闹够么?是还准备被送走七年?”
穆挚轩剑眉高扬,一脸英气夹杂着怒气,瞪着容长翊的双眸之中更是愤怒得能喷出火一般。
容长翊美眸斜睨一眼,视线轻落在穆挚轩身上,但是很快的却越过了穆挚轩投放到了正安然坐在一边饮酒的穆聿檀身上。
穆聿檀静坐在那里,露给他们的仅仅是一个侧脸,但是,便就是这样一个侧脸也叫人觉得宛如天人。
他静坐在那里,四下的喧闹充满了烟火气,似乎都与他无关,他与天地,自成一个世界。
如此一幕,被坐在东边的女宾席上的女子们看去之后,引起了不少的喧闹,但是,却无人敢逾矩上前来打扰。
当然,恶魔世子容长翊除外。
无视穆挚轩的愤怒,他对着身后一干大臣哈哈一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七年过去了,也没有什么不同嘛,没劲,实在是没劲,赶紧吃吃吃,吃完了给我走人!”
甩下杯子,他变脸之后,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长翊,不得放肆,给我坐好。”
容念怎么都没想到容长翊会在这接风宴上说出这样的话,此刻已经气得脸色青白,手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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