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川跑得很快,我哪里追得上他。
“默川!”我大叫着,因为没穿鞋,脚下一打滑狠狠摔倒在地上。
秦默川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他大吃一惊,忙折回来扶我:“有没有伤到?”
我趁机拽住他的衣服,感觉得出他嫉妒愤怒而紧绷的身体,他扶着我的手背尽是条条青筋,双眼沉着怒,溢着杀气。
从未见过这样的秦默川。
我害怕地抱住了他:“默川,不要去。”
秦默川愤怒至极:“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要帮他说话?”他停顿了下,似是克制着压低声音说,“我说过的,他要是敢伤害你,我找人灭了他!你放心,他们就算杀了人也不敢把我供出来的!”
秦默川含恨说着,浑身上下到处透着杀气,甚至把杀一个人说得那么简单轻松,可是纵然这样,我却一点不觉得他可怕。
我抱住他哭了。
一刹那的时间,我想起六年前我在医院认识一个自杀未遂被送进医院的姐姐,她的丈夫处心积虑吞他们的共有财产,还把女方父母的养老本一起转移,婚姻存续期间多次出轨,最后离婚的时候更是编出了一张50万的债务凭证,气得她的妈妈心脏病发作住院。
当时那位姐姐说的时候很平静,后来她未满18岁的表弟说:“姐姐,我帮你开车撞死他吧,我只要坐几年牢就能出来。”
那一刻,她哭得不能自已。
这就是亲人吧。
而秦默川是我的亲人。
仿佛是直到这一刻,小时候时常和秦默川黏在一起的亲密才真真切切地重新感受到了。
秦默川大约被这样的我吓到了,毕竟从前在他面前我几乎是不会哭的女汉子。
他不断拍着我的后背,话语有些凌乱:“别……别哭,你别哭,凌止……”
“凌止,怎么了?”梁骁听到了声音赶来。
楼道里,所有的人都闻声出来看热闹了。
秦默川挡住了我的脸,轻哄着说:“我们先回病房。”
“我站不起来。”我说得委屈,完全没有力气了。
他二话不说把我抱回了病房。
曾黎黎红着眼睛站在窗边看着我们,几次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梁骁跟了进来,皱眉问:“凌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缩在被子里捂住脸什么话也不想说。
我听见秦默川上前一步说:“梁医生请出去吧,我和凌止有几句话要说。”
片刻,突然听梁骁问了句:“你是她什么人?”
秦默川毫不迟疑回道:“她可以依靠的人。”
我听了眼泪流得更疯狂,半侧枕头都湿了。
对,秦默川是我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我终于听见梁骁出去开门关门的声音。
然后,我听秦默川又说:“曾小姐也走吧。”
很快,有脚步声朝门口移动的声音。
我突然转身坐起来,看着曾黎黎脱口说:“等一下。”
她终于回头看着我。
我坐正身体,深吸了口气看着她,问:“你故意让我听到那段对话,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不和他在一起了,他就能和你在一起吧?”
曾黎黎蓦地一笑,有些自嘲说:“六年前我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明白像季师兄那样的男人与我而言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是你说的,我们就算不能做朋友,但也不是敌人,我只是不想你受人蒙蔽,就当……我当初欠你的。不过凌止……”
她略微停顿了下,干脆转过身直面着我说:“当年你那样对季师兄才换来如今他对你的这种恨,要知道,有多爱才会有多恨,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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