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瞬间,牧闻脑海里冒出了个十分烂俗的梗:
感吗?
……不敢。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
少顷,他终于魂游天外地憋出了第一句话:
“早。”
“哥哥。”伍月小声道,“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牧闻:“……”
有没有地缝,他现在就想钻进去。
“早。”对方开了口,眼神意味不明地扫过他身边的伍月,用的分明是与平常一般无二的平淡语气,但是牧闻莫名地从中听出了一股低气压的味道,“这是你妹妹?”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小姑娘的手,愣愣地摇了摇头。
然后,气氛就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尴尬。
牧闻脑内一片空白,但是直觉告诉他,需要说点什么来缓解这份尴尬。
三秒之后,他一脸梦游似的开了口:
“……你不是上课去了么?”
解祁愣了愣。
牧闻说完,自己也怔了。
他刚刚在大群里没回复,解祁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很快就被99+的消息刷过去了,现在他这么一问,倒显得自己很关注他一样。
救命……
果不其然,愣了一秒之后,解祁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
就在牧闻实在呆不下去,决定去外头清醒清醒的时候,面前的人嘴角勾了一勾,居然笑了。
“是。”他意有所指地朝着巷子外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看着他,“刚上完。”
牧闻的目光浑浑噩噩地落到那根钢管上。
领悟到对方的意思之后,他一个激灵,瞬间醒了。
*
开着冷气的出租车上,牧闻目视前方,一也不敢。
他的右手边是现在仍然一脸懵懂的伍月,小姑娘手上拿着一根粉红色的棉花糖,正吃得很开心,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总有着很特别的感染力,但是牧闻此时此刻丝毫没被感染到,手心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哥哥。”伍月仰头看他,“你很热吗?”
牧闻僵硬着脸摇摇头,余光看到左边人的嘴角勾了勾。
“你很热么?”对方慢条斯理地问他,带着与往日一般无二的笑容,在牧闻眼里却怎么
看怎么恐怖,“要不要开点窗?”
“不用了,谢谢。”牧闻假笑了一声。
然后在心里接了下一句:
我怕你直接把我从窗户里丢出去。
一直到坐上车,他短路的脑神经才终于恢复了正常,足以支撑他把过去二十分钟里发生的事情梳理一遍。
他带着伍月去买棉花糖,撞上了刚打完架的三好学生解祁,对方得知了他们俩的来意之后十分温柔地带着他们去买了棉花糖,并且礼貌地询问是否能搭一趟便车,看起来十分地正常且和……
谐个鬼啊!
别以为他不知道解祁的家在城西!
这完全是两个方向啊哥哥!
而且,不要以为把钢管丢了我们就可以把你刚刚打完架这件事情给忘掉了好不好!
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啊!
牧闻的脑子里仿佛有个小人,时时刻刻地在代替他发送吐槽弹幕,还是崩溃咆哮版。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咆哮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试图冷静分析。
现在可以确定有三件事情。
第一,他的同桌确实性情大变。
第二,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或许是过去的所有日子里,他都伪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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