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被绑着,毫无还手之力,这人屡屡动手,且每一次都拼尽全力,每一次下手都让她脑子发懵。 “顾江年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冲着慕晚嘶吼,像极了一个在苦苦做斗争的困兽。 他痛恨顾江年,近乎深入骨髓,恨不得能将他挫骨扬灰。 恨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恨不得能扒他皮抽他筋。 可他碰不到顾江年,莫说是碰了,只怕是还没伸出手就被顾江年给砍了。 他只能绕道而行,将毒手伸向姜慕晚。 将自己的不甘与屈辱嘶吼给姜慕晚听,一次来表达他的愤怒。 “我理解你,”慕晚从混沌中回过神来,嗓音虚弱开口。 “你理解什么?” “我理解你的屈辱与不甘,也深知顾江年是何种人,”姜慕晚顺着他的话开口,企图从中找到共鸣点,去挽救自己此时危险的处境。 那人的暴躁情绪瞬间止住,他盯着姜慕晚,如同秃鹰盯着猎物。 姜慕晚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松开了些许,再接着道:“他自私自利,唯利是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在跟同他合作共处的这段时间内,深有体会。” 男人闻言,捏起姜慕晚的下巴,直视她,恶狠狠道:“那你还跟他合作。” “因为我别无选择,不跟他合作我就会死,”她将自己往悲惨的道路上渲染,企图用言语让这人觉得她们是同一战线的人,企图告诉他,她也是个可怜人,跟他一样的可怜人。 拖延这场绑架的时间,延长自己活着的时间,争取活着的机会。 企图神通广大的顾江年能动用一切手段营救自己。 眼前人、心智不全,处在燥怒的边缘,好好把控,好好利用,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倘若是惹他不快,她很有可能会死在这个疯子手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必须相信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对你的痛楚感同身受。” 姜慕晚咽了咽唇齿间浓郁的鲜血味,望着人的目光带着些许愤恨,她望着人,脑子在疯狂的运转着,企图蒙蔽他的思绪。 顾江年将人关了数年之久,这数年、或许是六年,或许是五年。 一个人,长达五年的不见天日,他的思想要么停留在五年之前,要么退化,绝不可能与时俱进更不可能超前。 他逃离的这三个月,没有去报警、没有去营救尚且还被关着的其他人,足以证明他没有这个本事与能耐。 “我有办法让顾江年过来。” 男人扬手,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姜慕晚的脑袋上,咬牙切齿开口;“说。” 另一方,顾江年带着人赶到西郊南路,只有一台车,人早已不见踪影。 “报警吧!”萧言礼站在一旁,看着人去车空的景象。 “不能报警,”罗毕话语急切,阻了萧言礼这恐怖又疯狂的想法。 “怕被撕票?” 撕票? 不不不。 对外,顾源是个死人,如果报警,这件事情牵扯出来,自家先生有危险,有危险不说,还极有可能会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能报警。 “绑走她的人是顾江晨,”顾江年视线紧紧的盯着空旷的车内,浑身散发着要杀人的气息。 淡薄的话语从顾江年口中轻飘飘的散出来时,萧言礼有了片刻的沉默。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知,顾江晨是顾江年同父异母的弟弟,且这个弟弟---------一言难尽。 是杀他妹妹的仇人。 顾江年对外宣称这人远离国土,如今从罗毕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事情,或许并非如此见到。 若只是普通的绑架案为何不能报警? 顾江年其人,即便对姜慕晚有那么丁点儿意思,那也不知道大费周章去做些什么,原因只有一种,可能这场绑架案另有隐情。 “姜慕晚是我老婆,”正当他在心里将这其中的关系抽丝剥茧一番想得出定论时,顾江年又扔了个炸弹出来。 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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