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薛湄就有动力替皇帝办事了,否则她总感觉自己有点下贱。
凭什么狗上司这幅态度,她还要拼命为他效忠?
她脑海里没有什么“天然使命”,一切都要看值得不值得。
新晓公主的案子,已经在大理寺审理了。
薛湄拿到了令牌,皇帝就催促她赶紧去大理寺。
她到的时候,大理寺那边已经吵闹成了一团。
薛湄代表皇帝来的,有大内总管太监带领着,立在了旁边。
“……陛下请成阳郡主给公主诊断。
若公主的确有疾,此事就要作罢。”
总管太监对众人道。
公主的婆家有两人在,分别是公主的大伯和小叔子。
他们说公主是故意,这是不孝,必须要入罪。
薛湄:“大人,你们可相信我的医术?”
大理寺卿肯定相信。
薛湄的医术,出神入化,无所不能。
哪怕是太子的肺痨,她都能治好。
只要不是严重“阴谋论”患者,就很难不相信薛湄。
大理寺卿相信。
薛湄又问陈家那边。
陈家自然对薛湄也很敬畏,只是道:“那就请郡主公道。”
薛湄道好。
她上前给公主诊脉,见她脉象的确洪大,深按则紊乱无力。
薛湄对公主道:“公主,您张开嘴巴,我瞧瞧您的牙龈。”
公主很不解。
她还是依言做了。
薛湄果然就瞧见,她牙龈上有很清晰的蓝线,这就是铅中毒了。
诊断结束,薛湄心中有数。
她让公主上前两步,问大理寺卿:“大人,您看公主这模样,您相信她无疾吗?”
新晓公主没有涂抹脂粉,脸色蜡黄,加上她天生偏黑,就更显得苍老了;而她的唇色也是雪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可她伤人,不能推给疾病。”
大理寺卿道。
薛湄又让他们看公主的牙龈。
“这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薛湄道。
说罢,她转向了陈家,对他们道,“公主是怎么中毒的,中了何种毒,肯定要查的。
若查起来,公主府人仰马翻,驸马他确定能脱罪吗?
都是一家人,不如各退一步。
我替公主治病,你们原谅公主这次。
陛下会补偿陈家,大家都安心,如何?”
陈氏兄弟对视了一眼。
薛湄说公主中毒,那肯定就是中毒了。
驸马到底是不是凶手,或者驸马身边的人是否搀和,都难说。
公主好好的,牙龈上一条清晰的蓝线,无比诡异;她口气很重,不像是正常人的,肯定是体内有毒的。
成阳郡主说得对,再查下去,对驸马不利。
还不如卖个人情给皇帝。
陈家两位公子在薛湄到来之后,很快就松了口。
大理寺卿结了此案,以“公主被下毒,神志失常”,遮掩了公主的罪名。
朝廷不深究公主被下毒的缘故,已然是饶过了陈家。
此事很快反转了。
朝臣们不敢再说三道四了。
新晓公主只当薛湄是过来解围的,对她说什么中毒、什么蓝线,都没怎么上心。
薛湄把公主送回到了宫里,跟皇帝说明了情况。
“……公主,您附近服用了什么吗?”
薛湄问。
若仅仅是涂抹铅粉,不至于中毒这样快。
新晓公主眼神躲闪。
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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