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回到了郡主府,酣睡一上午,直到未时初才起。
锦屏已经回来了。
她仍是做猥琐中年男装扮,惟妙惟肖。
她告诉薛湄:“郡主,东西已经做好了,也装上了马车,随时可以运回来。”
薛湄颔首:“太好了。
把铁匠们放回去。
每个人多给五十两银子,叮嘱他们不要乱说话,下次如果还有好差事,依旧找他们。”
锦屏道是。
铁匠们这次造的,对他们而言是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并不知晓是武器。
故而,他们也没担心被灭口。
只是主人家慷慨大方,工钱加上赏钱,他们每个人拿了一百两银子回去。
短短一个月,赚了一百两,任谁都要欢喜得发疯。
这些铁匠们,算是手艺很好的,平时每个月也不过七八百文收入,一两银子都赚不到。
打铁赚得钱不够养活全家,他们有的人种地,有的人打猎,贴补生计。
薛湄给的银子,足够他们赚十几年的,也能保证他们家五六年衣食无忧了,故而个个感激。
“老爷,下次若还有差事,定然不能忘了小人。”
铁匠们都如此说。
锦屏:“回去不要乱讲。
况且,财不外露,为你们好,也不要多说话。
我这厢有大主顾,生意短不了。
你们本事都很好,能有口饭吃。”
几个人果然守口如瓶,只说帮大户人家做事,却不说做什么、哪里的人家,连父母妻儿也不肯说。
这边打发妥当了,锦屏亲自驾车,一路上再三小心,转了好几个弯儿,把马车嫁回了郡主府。
薛湄终于看到了成品。
锦屏也终于卸掉了妆容,恢复了她从前容貌。
只是长时间带着妆,她脸色过分白,毛孔都粗了些。
“郡主,此物很有用吗?”
锦屏问。
薛湄:“只一架,有用是有用,只能起到恐吓作用。”
锦屏:“一架?”
她不知为何要用“架”来形容,一时更加好奇了。
幸好郡主这次去白崖镇,会带着她,她可以看个清楚。
过完了中秋,萧靖承把防卫大营的差事与兵部交接完毕,又让钦天监算日子,何时出发比较吉利。
算准了三天后,也就是八月二十。
他辰正出发,皇帝会送他,薛湄也承诺要送他。
他只有三天在京都,打算多陪陪薛湄,结果薛湄被叫到皇宫去了。
温婕妤小日子迟了七八日,这几天胃口又不佳,皇帝请了太医诊脉。
太医们说日子尚短,拿不准。
皇帝骂了太医,说他们无能,又请薛湄去给温婕妤看看。
薛湄依旧用了老办法,拿出一根验孕试纸,让温锦去试试。
温锦去了净房。
等待的时候,薛湄心里也有点疑惑。
按说,皇帝快十年无子嗣了,温婕妤只是小日子推迟了七八日,怎么如此着急想到了子嗣上去了?
很快,温锦出来了,薛湄教她如何用。
测试之后,薛湄把试纸放在旁边,拉了温锦在桌前坐下。
“我给你把把脉。”
薛湄道。
她想看看自己把脉的成果。
是否跟试纸一样。
温锦的脉并不滑,重按无力,有点像轻微的胃炎,而不是怀孕。
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一口气还没松到底,薛湄仍是要看看试纸怎么说,不能随便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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