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一肚子话想问。
你去叙叙旧吧。”
薛湄看了眼他。
鬼戎似很得意,自己笑起来:“怎么,我如此不通人情吗?”
不是他大方。
他非常介意薛湄和自己兄长、萧明钰接触。
他之所以让步,请薛湄离开,是因为他要见廖真。
廖真的家人都在牢里。
若他叛变,鬼戎就危险了,只得提前杀了他,以绝后患。
鬼戎要看看廖真对此事的看法。
若他能狠心,梁国真的杀了他全家,他就会彻底跟梁国断裂。
鬼戎很恨。
梁国问斩,为何非要拖到秋后!薛湄一出去,他立马把廖真叫了过来,免得他从萧明钰那里听到他家族的情况。
廖真很快来了。
为了防止在金顶大帐内遇到梁国人,廖真特意更衣梳洗,换上了匈奴贵族的装扮,彻底和梁国划清界限。
鬼戎看到他这样,满意点点头。
他把萧明钰的话,说给了廖真听:“你若是想回家,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你自己一条命,也许可以换回全家。”
廖真冷冷道:“我唯一在乎的家人,已经死了。
其他人于我,都是陌生人。”
“你母亲……”“她被蒙蔽了心智,早已不配做母亲了。”
廖真道。
鬼戎一方面,很喜欢他这样忠诚;另一方面,又觉得廖真薄情寡恩非常可怕,就像一把藏在枕边的刀。
这把刀,随时可以抽出来杀人,也随时可能会反过来捅自己。
“你这么恨家人?”
“他们害死了我姐姐。”
廖真道,“若不是他们,姐姐不会嫁给萧明钰,她就不会死。
萧明钰是凶手,他们全是帮凶。
单于,这次萧明钰到了匈奴,他与我廖家恩怨,我要跟他做个了断。
还请单于千万别放走他。”
鬼戎笑了起来:“这个要靠你自己,我帮不上忙,只能尽可能拖延他——你姐姐是怎么回事?”
廖真叹了口气。
“姐姐性格跋扈,从小就骄纵。
她在家里如此,嫁到郡王府也如此。
不成想,小郡王看不惯她。
没过多久,姐姐就开始生病。
她病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好转,而后就没命了。
若不是碍于皇家,我早已跟萧明钰拼命。”
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并不激动。
可能他本身就不太擅长激动。
鬼戎表达了同情,就让他走了。
对廖真,鬼戎给予了极大信任。
而薛湄这个时候,已经在小郡王的帐篷里,与他和薛池说话了。
“……看到没有,想要脱身还是得靠我。”
萧明钰道,“否则,那单于能放你出来?
他真怕你跟我们跑了。”
薛湄:“是,谁能是你小王爷的对手?
对了,廖真可是你小舅子,这么惦记着?”
萧明钰白了她一眼。
薛湄没空理会他,而是问薛池:“大哥怎么来了?”
薛池:“听说你出事了,不放心。”
“我没事。”
薛湄道。
薛池:“到底要亲眼所见。
现如今看来,你的确无事。”
薛湄:“……”就因为这样,千里迢迢跑到匈奴来吗?
“大哥腿还好?”
薛湄又问。
薛池:“一直很好,你这假肢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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