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小郡王,薛湄没感觉如何,倒是把小郡王气了个半死。 小郡王人到了楚国,就是要商议楚国与梁国联姻之事,薛池有点担心薛湄。 “……这件事,他怎么说?” 薛池问。 他,自然又是指萧靖承了。 薛湄:“一个幌子而已,小郡王来楚国别有目的。 推动联姻的,一直都是小郡王,他只是要这么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过来。” “若真成了呢?” “这有什么? 到时候就让皇帝把我当做楚国贵女,再嫁回梁国就是了。 或者,设计让和亲的公主看上小郡王,甚至有了首尾,梁国不得不换人。” 薛湄道。 薛池:“……”因为薛湄态度轻松,这件事在薛池看来,似乎也不算什么大事了,他也跟着放宽了心。 虽然客观上讲,危机重重。 小郡王的到来,对薛湄是好是坏,薛湄自己也没办法下个定论,她更不好告诉薛池了。 不过,楚国京城却有了些流言蜚语,说安诚郡王萧明钰是成阳侯的仰慕者,这次是借机来看望成阳侯的。 萧明钰生得白净俊朗,衣着又总是格外讲究,低调却不失奢华。 他的眼神温暖而多情,少女们瞧见了他,多半会脸红。 薛湄现如今也摆脱了丑女的风评。 提到了他们俩,“般配”二字倒是说得最多的。 因为般配,桃色流言蜚语就传得更甚了,有鼻子有眼的。 薛湄不知这是哪里放出来的风声。 不过,她没空继续和小郡王纠缠,因为她要收网了。 四月,薛湄已经开了第十七家药堂,仍是开在甘家的隔壁。 “一家药铺,要有一味主打的药镇场子。 没有这种药,药铺的声誉很难好起来。” 这是神医阁前任总管事梁老先生告诉薛湄的。 薛湄的主药,是白药。 她的白药,就连那位神秘的制药老丈都弄不出秘方,更别说旁人了。 而白药的主要配方是三七,这种草药是薛湄从深山里挖出来的,又请了耿家药农帮忙种植,目前只有她有。 她从不外卖。 三七是软黄金,补血第一,药效极佳,很快赢得了楚国大夫和御医们的一致认可。 白药昂贵,三七也难求。 成阳百草堂有了白药,又因为它的东家是神医成阳侯,名气很快盖过了甘家。 “你们这药丸掉渣,是不是缺一味杏仁啊?” 一位赤脚郎中,在甘家的药堂对峙,声音很激动。 因为药不好,病人迟迟不能好转,反过来骂大夫医术不行。 大夫委屈死了。 这位赤脚郎中,遇到了脾气火爆的农妇,被人家打了一顿,挠花了脸,气得他把成药拿过来检查。 一看,居然掉渣!药丸掉渣,这是何等糟糕!赤脚郎中顶着被挠花的脸,上门讨个说法,和甘家的掌柜、伙计吵了起来。 甘家自然不承认了。 “别问他们,去问成阳百草堂的人。 成阳百草堂坐堂的大夫,是神医阁的,不会糊弄咱们。” 围观的人说。 成阳百草堂的东家是成阳侯薛湄、坐堂大夫是神医阁的人,这些都有很可靠的基础,至少在百姓心中,他们都是权威。 “我上次买的草药,怎如此苦? 不是说甘家没有了黄连吗?” 有人也趁机询问,还拿了一个草药包。 那赤脚郎中接过来,看了眼说:“缺了大枣和甘草,能不苦吗? 好啊,药材你们也敢缺斤少两? 这是戕害百姓、草菅人命!” 甘家这半年,的确捉襟见肘。 谁家也不会囤几年的药材,最多一年,有些半年。 自从薛湄买空了去年九月药材大会上所有的新鲜药材之后,甘家就没有药材能进项了。 他们一开始还嘴硬,又被薛湄在黄连上摆了一道,让人对他们家开始失去信任。 “信任就像一件毛衣,一个线头断了,看似是一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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