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船舱里就只有薛湄和萧靖承两人。 他们俩不分白天、黑夜的腻歪在一块,也并不会觉得累,彼此都是最舒适的状态。 萧靖承有强迫症似的,每天早晚必定要习武,保持他的体力;薛湄很懒散,往船头栏杆上一靠,看水浆划起的波纹,有时候能看一个时辰。 薛湄会用船上有限的调料,弄出各种烧烤吃。 萧靖承并不是都十分买账,他很多时候都不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 白天的欢乐在于两岸风景的倒退、水里跃起的鱼儿,以及说不完的闲话。 晚上的欢乐就会更多。 薛湄这个时候便觉得,萧靖承的体力,其实比他的年纪至少要年轻十岁。 他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总是要发泄在薛湄身上。 薛湄有蛊虫在身,让她看上去像个十八九岁的小丫头,肌肤细嫩白皙,眼神明亮清澈,但她实际上已经是到了成熟的年纪。 她和萧靖承有着一样的渴望。 两人在这方面格外的和谐,每晚都要折腾很久,筋疲力尽了相拥着入睡。 在岸上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哪怕将来做了夫妻,也不能夜夜如此有空。 薛湄很珍惜,萧靖承也很珍惜,两人是一晚上也不肯错过。 锦屏和照影跟着薛湄,也在主船。 然后这两个丫鬟表情有些尴尬,薛湄就知道夜里的动静没有瞒过她们。 她把她们俩换到了另一条船上。 主船上更显得安静、惬意。 萧靖承怕热,他白日甚至不想穿上衣,被薛湄制止了。 薛湄没有说不行,她只是道:“你热我也热,你不穿我就不穿。” 萧靖承:“……”他把薛湄抱坐在腿上,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后来他就不再提此事了。 回去的时候船行的更快,八月下旬终于到了江城。 薛湄和萧靖承都是不打算下船的。 但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亲自到了码头,让他们俩先下船休息两天再走。 大哥是这样说的:“你们这一回去,往后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 他那种无法遮掩的失落,让薛湄的心像被捏了一下。 的确,薛湄也想再看一眼自己住过的庄王府,也想看看自己住的侯府。 没有了成兰卿,萧靖承用什么面目都没问题。 他跟着薛湄下了船。 他现在不再是靖王的模样,靖王府自然是不好明着进去住的。 但住到了薛湄的侯府,想回趟靖王府还是很容易,萧靖承正好也有些东西要带。 只是原本可带可不带。 丫鬟们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修竹不仅要自己回去,还要带女儿和丈夫一起回去见见自己的爹娘。 虽说卖身为奴,从此就是小姐的人,跟亲生父母没有关系。 但落叶归根,人心里总是有这么个盼头的。 现如今,小姐给她们所有人都抬了籍,她们也是正常的人了。 哪个正常的女人不想走娘家? 不管娘家有多么不堪,生养自己的父母,总是心里最暖的那股牵挂。 彩鸢在楚国有很多事放不下。 但她也想回去。 因为她和卢文的事,总要有个交代。 一想到石永嫌弃红鸾的出身,彩鸢心里也有点打鼓。 但总要面对的。 卢文那憨憨不会嫌弃,但卢家其他人呢? 听说卢文现在能独当一面,很是干练了,在卢家举足轻重。 彩鸢捏了捏手指。 “总归要去看看的。” 她如此安慰自己,姐妹们和小姐也是这样鼓励她。 至于红鸾,她巴不得赶紧走。 她闹的那点笑话,不能明说,但丫鬟们又不知实情,总拿石永的事来给她献殷勤,弄得她又羞又怒。 回去了,就没人知道了。 红鸾素来心有天地大,是那种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 薛湄和萧靖承回来之后,先去了东宫,大哥让人置办了酒宴,给他们俩接风洗尘,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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