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季鸿彩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到什么袭击了,定睛一看才发现被打到车窗玻璃上的竟然是貂崽。那撞玻璃的声音听得他都肉痛不已,再看那雪貂竟跟没事貂一样,一翻身就爬了起来,嗖的窜回了卫洵的身边,接下来就是一连串吱吱唧唧争吵般的短促叫声。
平日里看卫队也非常喜爱这貂崽啊,总不能是他扔过来的吧。季鸿彩好奇极了,奈何却在开车不能回头看,便扬声问道:
“卫队没事吧”
“没事。”
卫洵一把抓住抽飞貂崽的那物,紧接着却是被反缠住了手腕。银白毛绒长尾将他的手向后拉,紧接着他颈侧就拱入了一个热烘烘的大脑袋,就抵在被貂崽蹭过亲过的地方,细密炽热的呼吸密密喷吐在那里,忽然一烫,原来是雪豹用舌尖舔了舔卫洵的脸颊。
它一条舌头唯有舌尖一点处没有骨刺,湿软炽热,卫洵侧脸避开,但雪豹却不依不饶再凑过来。连番几次后卫洵被逼到窗边车门处,退无可退,无奈抓住雪豹的爪子摇摇,叹息道:
“雪峰你啊,这也太会醋了吧。”
野生动物也是具有独占欲的,领地意识极强,甚至因为它们嗅觉灵敏,尤其会嗅到其他动物的气味信息。像卫洵养了饼饼后,路上再遇到其他流浪猫就很少用手去摸了,因为饼饼会嗅到其他猫的气味,然后亦步亦趋跟着,非要把拿出气味蹭掉才算。
像保姆洗好晾干的衣服,床单,如果不尽快收到柜子里,那肯定会在衣服堆上看见只猫。它尤其是喜欢趴在洗干净的衣服上,非要把它再染上自己的气味才行。
卫洵本以为饼饼已经算领地意识极强的猫了,没想到雪峰竟然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前还看不出来,现在连貂崽蹭磨也容不下了。
在貂崽吱吱呜呜控诉下,卫洵板起脸来,想着要不要给雪峰立立规矩,纠纠这太独的性子。
但转念一想,他和雪豹的缘分可能也就只在这次旅程中,刚才佯作毒蛇袭击时雪豹更是用全力杀毒蛇来保护他,卫洵心就又软了。
“哎,算了。”
卫洵退了步,摸摸雪豹的脑袋,不再理会它大半个身子压过来,嗅闻他脖颈胸口的动作。心里对狐崽稍作安慰,点名了雪豹只是这次旅程,狐崽才会跟他更久这点,直接就把狐崽给哄舒坦了
狐崽其实也没怎么生气,卫洵肯把鬼发给它,让它发泄怨气,狐崽高兴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气呢。它就是脸上过不去罢了,觉得自己堂堂小天狐,竟然一时不察,被普通雪豹一尾巴抽飞出去,这实在是太丢人。
被哄好的貂崽趴在副驾驶椅背上,一双圆溜小眼盯着依偎在卫洵怀里呼噜撒娇,不知道再过几天就要分离的雪豹,充满了未卜先知优越感般吱吱唧唧。
看主人吸干你
你只是好用的阳气工具豹而已,将来还是我陪着主人走天下的。
啪
雪豹长尾随意一甩,灵活尾尖掀在副驾驶椅背处,顿时把貂崽整个给掀了下去。随后它抖了抖胡须,状若做了个轻蔑般的表情,随后又开始一点点舔卫洵的左手腕。
季鸿彩是听不懂貂崽的话了,但也看出来雪豹颇有些一山不容二虎,要霸占卫洵的架势,着实觉得很是有趣,倒也不再担心了。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到了黑石山下。因这黑石山险峻陡峭,不好攀登,车停在山脚下一处无风的荒地上,一行人在这里搭起帐篷,准备休息。
天色已晚,像卫洵这样尊敬的除魔使者必须得到最恭敬的对待,晚上请人上山太唐突无礼了。于是两喇嘛先回小林寺复命,等明天再来接卫洵等人上山。
这黑石山路比穷宗山更狭窄陡峭,难走至极,唯有他们久居山上之人才能如履平地,即便如此也无法再背着一人行走。因此鹰笛传人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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