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傅,沈云峰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沈云峰一脸正色,作稽微微弓腰,朝着杨安然拜了一拜。
“沈小友,你没有做错什么,又何来道歉一说,”杨安然挪开一步,堪堪避开沈云峰,“倒是老朽,因为犬子的缘故,应该向沈小友表示歉意啊。”
说着话,抬臂手指沙发,请沈云峰坐下,自己走到餐厅那边,泡了杯茶端了过来。
沈云峰站起迎上,双手接过,等杨安然落座后,才又坐下。
“杨老您言重了,上次在......”
“沈小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再者说,老朽入这一行多半辈子,又不是不懂规矩。”
杨安然抬手打断沈云峰,笑着说道,“喝茶。”
看了眼茶几旁摆着的四个礼盒,杨安然略有不安地说道:“沈小友,我知道你是恒兴梁老板那边的鉴宝师,工资也算不少,但如此破费,老朽受之有愧啊。”
“杨老您客气了,”沈云峰放下手中茶杯,笑着说道,“且不说我是过来赔礼道歉的,就冲您是我的前辈,我过来看望您也不能空着手失了礼数。”
“老朽,愧不敢当啊!”杨安然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扫过门外站着的儿子,微微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关于逆子的事情,想必沈小友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我没想到,他居然受人蛊惑,几次三番过去找你的麻烦,唉,教子无方,让你见笑了。”
杨兴文杵在门外,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无比尴尬。
从老鉴宝师杨安然家出来,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多钟了,杨师傅虽然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很健谈,性格也特别和善,或许是一个人在家待的时候长了,沈云峰这才第一次上门,就被他一再挽留聊了一个多小时。
在沈云峰跟杨安然谈古论今聊着汉中市古玩行业的种种现象的时候,杨兴文带着自己的四个小弟,虽然是被杨安然“请”进家门了,但都站在门口,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离开202的时候,杨安然亲自送沈云峰到楼下,站在单元门外又聊了十来分钟这才相互告辞,而且约定说改天他叫上周朋义,找个地方要请沈云峰吃饭。
沈云峰自然满口答应。
夜晚的汉中市街头,虽然已经是十一月初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但出来宵夜的人还是不少,尤其是一些娱乐场所人流才逐渐多起来。
小六子和那个沈云峰还不知道名字的男子在后面开着桑塔纳,远远地跟在沈云峰和杨兴文后面,侯九和王三也没有坐车,走在最前面。
“印象中,自从我妈走后,我父亲再没有像今晚这么高兴过,”杨兴文低头看着路面,对旁边的沈云峰说,“谢谢你,沈云峰。”
沈云峰摆摆手,笑着说道:“其实最应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杨兴文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沈云峰。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沈云峰笑着解释道,“今晚听了杨老师傅的一席话,对我这个初入古玩行业的新人来说,真正是获益良多啊。”
俩人沿着昏黄的街灯,说着话朝前走着。
主要是沈云峰在说,杨兴文安静地做着一个合格的听众。
说到后面,俩人的话题就从杨安然身上转移到杨兴文是听了谁的一面之词,开始寻沈云峰的不开心了。
沈云峰并没有问,而是杨兴文主动说起来的。
走近一个烧烤摊,沈云峰跟杨兴文坐了一桌,侯九、王三以及稍后过来的小六子和那个开车的小伙子坐了一桌,要了些烧烤,两桌各先要了一件啤酒就开始吃喝聊天了。
杨兴文起开一瓶啤酒递给沈云峰,自个咬开一瓶,俩人碰了一下,就各自仰头一口气见底了。
杨兴文抹了下嘴角的酒渍,指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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