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淡淡茶香,氤氲飘悬。
几样精致的菜肴,荤素搭配,摆放在桌面。
徐元君斜靠在躺椅上,抿着茶,微笑着看坐在斜对面的葛中墨,把最后一滴酒灌进嘴里。
“就是这个味儿!”
葛中墨打了一个饱嗝,砸吧着嘴,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瓶。
以及,连一点水渍都没有留下的酒杯。
“葛老,为了我这幅残躯,你付出太多了。”
徐元君很认真地说道。
“嘿嘿,老徐,为我,你出手也不小气啊!”
葛中墨笑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朱雀令只剩下三块了吧?”
“不!”
徐元君把茶杯放回桌面,略微有些惋惜地说道。
“现在,就剩下两个了。”
“少了的那一张,送给沈云峰了。”
见葛中墨似乎有些失神,徐元君安慰老友。
“葛老,一张朱雀令,换一套失传已久的噬魂针法,不亏。”
“再说了,你不也是心甘情愿地把葛家从不送人的青龙令给了沈云峰一张吗?”
“老徐,我不是舍不得青龙令,也不是非得要学噬魂针。”
葛中墨端起空空的酒杯端详。
“我就是觉得,你我这一次的赌注,似乎有点大啊。”
“我相信婉舟没有把你和烟南昨晚半夜返回汉中的事,告诉沈云峰。”
徐元君肯定地说道,“而且,我也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得了急症的事,如果你昨晚不告诉婉舟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知道。”
对徐元君这句答非所问
的话,葛中墨没有表示不同意见。
“如果不是接到二哥的指令,嘿嘿,我不一定会把青龙令给他。”
葛中墨抬眼看看徐元君,淡淡地说道。
一抹似有似无的精光,从徐元君眼底闪过。
葛中墨一句“二哥”,陡然勾起了徐元君深藏心底的悸动。
他定定地看着葛中墨,缓缓说道:“正因为接到了二哥的指令,我才毫不犹豫地把朱雀令给了他。”
“四弟,宗门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什么原因造成的,我想我不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葛中墨深深地长叹一声,有些烦躁地站起身,背着手绕着徐元君踱步。
“还不是因为传承断了!”
“可是,二哥认为,自己通过沈默那条线,就断定沈云峰得到了那块玉牌,我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葛中墨忽地收住步伐,一脸怀疑地看着徐元君。
“无论是二哥,还是你和我,资质都太浅薄了。”
徐元君看着眼前金镶玉玉牌,“沈云峰临走送我这块玉牌,说戴着对身体有好处。”
“等我恢复的差不多,我再试试,能不能从这小小的金镶玉玉牌上,探出一点东西。”
“如果三哥你都不能引气探路,那我就更做不到了。”
葛中墨怅然叹息。
“我们四人,当初师尊授业的时候,早就有言在先,”徐元君笑道,“四弟,你们葛家,本来就是医药世家,所以择学医道,进而执掌医门,对你来说,这是
最合适的选择。”
葛中墨欲言又止。
“四十不到,就闯出神医的名号,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徐元君再次笑道。
葛中墨摆摆手,笑了笑。
的确,正如徐元君说的,葛家行医三百年有余,但真正闯出名头,让葛家医术为世人称赞的,还是他葛中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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