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叠放在一起。从潭水下游了出去,来到石壁峡谷之中。
高抬腿、蛙跳、俯卧撑、太极、军体拳轮流做了几番,然后在身体上胡乱拍打了一番,直到身体各处通红一片的时候,才停手休息。
很快,峡谷中呜呜的风声开始变得尖利起来,劲风穿过峡谷,宛若实质一般拍打着李凌的身体。
这一次,李凌没有像之前紧紧地蜷缩在背风的角落,而是大胆地往靠近峡谷中央的位置挪动了一段距离。
仅仅是一小段,李凌便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不得不紧紧抓着那些深扎进峡谷的黑色树干上,任由狂风像锋利的匕首那样切割着全身的皮肤。
但这只是开始,太阳落山后,整个峡谷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一些细小的,像是沙尘一般的东西被狂风包裹着,像针尖一样扎进他的身体。
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李凌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想要返身回去。
可惜浓重的黑暗和海浪一般汹涌而来的狂风填满了他周身的每一处空间。想要稳稳待在原地已经是万分艰难,那里还有半分可能返身回去?
一旦松手,李凌觉得自己不是一头撞在某处坚硬的岩石上,就是跌入望不到底的深渊。
那些刺耳的尖啸声同样难以忍受,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李凌更加努力的咬紧牙关,双手抱着树干坚持着。
有好几次,李凌考虑放手的后果,心想也许自己会奇迹般地活下来,也许被飓风吹出峡谷,落到一处柔软的地方。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放弃,一定不能放弃。
每当他感觉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就会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或者嘴唇,让自己清醒过来。
到了最后,李凌的身体上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也不知道峡谷里的狂风是变大了还是变小的。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断地狠狠撞击在自己身上,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赌徒,李凌在赌,赌他能够坚持到风停的时候,而赌注就是他仅有的命。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缓慢地就像沙漏或者滴壶。将注意力放在它上面的时候,就慢到了极致,而一旦将心神移开,就会在一瞬间溜走。
不知过了多久,李凌的身体和意识疲惫到了极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着,只知道不断地提醒自己抓紧,再抓紧……
刺耳的尖啸声再度传来,将李凌从浑浑噩噩的沉睡中惊醒,才知道他早已昏睡了过去。此时已经是黎明时分,又一场同样可怕的飓风即将再次袭来。
李凌全身近乎麻木,双臂更是提不起一丝力气。但他只道,要想活命的话,自己必须在风势变大之前躲到背风处。
幸亏这里没有外人,也不需要注重形象,李凌硬撑着,双脚用力蹭着地面,翻滚着来到了水潭边。
这里是一个绝佳的避风处,李凌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为之前的冒险行为懊悔不已。
中午时分,阳光从头顶挥洒下来的时候,李凌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但身上火辣辣地疼,低头检查的时候,他被自己的惨状吓了一跳。
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混合着干涸的血迹,几乎沾满了全身每一处皮肤。
他想起了壁画上的人像,在狂风中做出振臂高呼的样子之后,似乎将一些动物的血液浇在头顶。
但这里除了老鼠,并没有其他动物。想起自己被鼠血浇头的模样,李凌忍不住咧了咧。可他又想到,自己这几天连吃带喝的都靠它们,岂会在乎多沾些血污?
想到这里,李凌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自己在那些可怜的老鼠看来,像不像是一个恶魔?
相比于地球上人人喊打的老鼠,这些肉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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