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一番,只是没料到燕望欢竟软了骨头,这么快就低头认降。
他冷哼一声,道:“可要完完整整的还原一遍,若欺瞒我们,你可承担不起罪名!”
“这是自然,九皇子慧眼如炬,哪敢当着您的面,生那些小心思。”
燕望欢轻笑一笑,提笔下落,挥洒之间,手臂大开大合,竟还真生出了几分大家豪迈之气魄。
燕景安皱起眉,心道这架势不低,她难道真有些本事?
楚濂也是表情不对。
其余的公子们的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这燕望欢,怕不是真的天赋异禀,极擅画功,小小年纪就远超诸位大家,凭借一副出众罕见扇面画,博了公主欢心。
他们是越发好奇,强忍着凑过去瞧上一眼的冲动。
四周一片寂静。
偶尔,才有笔触划过纸张的摩挲声。
燕唤喜越发的坐不住了。
她给记忆里翻翻找找,忆起燕望欢给学堂所作画品,无一不是极为潦草,给她看来,连三岁小儿,都比不过。
可此番看来,却好似并非如此。
她这么擅长作画,之前岂不是在藏拙?
为了给公主诞辰出彩?
怪不得之后,没怎么见过她作画。
燕唤喜越发的慌了。
若是等下燕望欢画完,真是罕得一见,有出世大家之风范,那她岂不是又被压了一头。
先是莺儿的琴艺,又有燕望欢的画作。
她岂不是成了除了一张好容貌外,全盘皆输的败者。
燕唤喜牙关都在打颤。
只盼望着燕望欢最好出些错,只要不画的出尘绝艳,让所有人望尘莫及,到时候让燕景安找补两句,再有楚濂打压,她还能走下台来。
众人都有各自的念头。
暗潮涌动间。
无谁注意到况铮唇角清浅的笑意。
他站在外侧,视线落在燕望欢身上,眼底一片柔和。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
燕望欢放了笔,活动了下酸软的手腕,又长出口气,转身笑道:
“好了。”
她话不多,侧身让了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濂最先上前,目光落上案台,却是一愣,惊道: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其他人连忙跟上,看到画后,竟都是一脸茫然。
连楚玉和楚霁都皱了眉。
唯有燕唤喜,眼中闪过一抹狂喜之色。
果然!
燕望欢并未藏拙,仍是那个从贫民窟爬出来,沾着一身洗不掉的污泥,琴棋书画样样不精的粗笨女子。
见众人面色各异,莺儿也忍不住心生好奇,悄悄上前一步,顺着缝隙看了过去。
雪白宣纸大片染成乌黑,只留下几丝可怜的缝隙。
至于上面的图样,与其说是一幅画,倒不如更像是鬼画符。
毫毛沾着墨汁,粗野的打在纸面,曲线歪歪扭扭,不见头尾,不分左右。
花不像花,木不像木。
就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孩,手上沾了墨,给纸上爬了两圈,也比这来的规整明白。
这到底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连莺儿都是一愣。
忍不住望向了燕望欢。
分明是丢了脸面,这相府三小姐却仍是一脸的淡然,袖口溅了墨,指尖也沾了黑,她却不见丝毫狼狈。
一脸淡然,倒衬的身周一圈人,不够稳重了。
“燕望欢!”楚濂最先沉不住气,指着画,怒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拿如此粗劣愚笨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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