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自己脑袋的举动。
“咳,现在直播间等级低,你们还不能和我直接交流,我不知道你们想看什么。”君陶一边蹦跳一边高兴得笑道,“我给大家唱首歌好不好?我唱歌谢谢大家打赏!”
黑狼陛下“汪?”你还会唱歌?谁教的?
君陶道“我们老家的歌,我老家是一个……唔,很遥远很遥远,大概已经回不去的星球。”
君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虽然家乡被末世搅得一团乱麻,但人类还是坚韧的活了下来,迎来了新的纪元。他能在沐浴着黎明的曙光阖上双眼,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逝者已逝,包括过去的自己。现在眼前的,是他即将展开的新人生。
不过偶尔怀旧一下,应该也无所谓吧。
君陶道“我给大家唱一首《老男孩,老女孩》吧。现在这里没有乐器,我就清唱了。”
他清了清嗓子,家里四只毛绒绒停下了工作,抬头看着他。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到底我该如何表达?他会接受我吗?”
“也许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那句话,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
《老男孩,老女孩》,其实就是前世君陶世界里,筷子兄弟演唱的《老男孩》。
大桥卓弥谱曲,王太利作词,再经由筷子兄弟那经历过沧桑的大叔音唱出来,曾经唱哭了不少小年轻。
君陶也曾经为这首歌忧伤过。
但当他进入末世世界,真的一路失去的时候,他再唱这首歌,却哭不出来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辛弃疾一首《丑奴儿》道尽了一切。
还好,现在他重生了,有了新的家人新的人生新的希望,又可以将这首歌唱出来了。
《老男孩》的歌词中对性别没有太强烈的指向,这个“ta”可以是“她”,也可以是“他”。“曾经志在四方少年”虽然指年轻男子,但也可以指代“少年时期”。
并且,押韵嘛,“少女”就不好唱了。
君陶就改了个歌名,就当这首歌是送给所有性别的观众了。
咳,希望自己面向的观众性别群体是男女,可别来个第三性别第四性别。那他这自作聪明的改歌名,就要得罪人了。
君陶没什么唱歌技巧,但音准把握的极好。
儿童清亮的嗓音,与君陶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沧桑与世故情绪相融合,让这首怀念过去的歌曲听在耳畔有些别扭,别扭到自己不由跟着哼唱了起来。
黑狼陛下两前爪交叠,狗头趴在爪背上,毛绒绒的大尾巴随着君陶的歌声不断打节拍,喉咙里也发出小声的“嗷呜嗷呜”,仿佛在为君陶和音。
他一直在注视着君陶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君陶以前的眼神十分清澈明亮,就像是清澈的小溪流。
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君陶清澈如小溪的眼神仍旧十分清澈,却多了几分厚重和深沉,仿佛小溪汇聚成了大河,大河沉淀为了大海。
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拥有的眼神。
或许,君陶如他本人所说,内在的确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宿慧”。
黑狼陛下曾经听到过类似的事。
宿慧是祝福,也是诅咒。它是祝福还是诅咒,全看拥有宿慧的人自己的选择。
有点意思。黑狼陛下继续甩尾巴打节拍,落在君陶身上的视线,少了几分审视戒备,多了几分兴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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