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蹉跎一生。
可以说,义学就是为此类人所立。
义学的资费来源于有官爵的族人。
但凡族中有官爵之人,按俸禄多寡,为义学提供运转资费。
凡管理义学的,必须是族里推举的年高有德之人,以训课子弟,督促子弟上进。
对于这些粗略的运转规章,贾睿无疑很不满意,存在太多问题。
比如,资费的来源。
要贾睿说,提供银子不如购买祭田捐给义学,毕竟银子很容易花光,换成田产,收入就会源源不断。
再比如上课的先生,为何非得是族人,就不能优中选优,从外面延请名师?
还有最重要一点,完全发挥不出学子的主观能动性。
也难怪义学建立上百年,也没出现一个能人。
贾瑞作为义学的实际管理人,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平素最是贪便宜没够,每每在学中公报私仇,勒索学子给他花用,或是请他吃酒。
后来又贪图银钱酒肉,附助薛蟠,任他在学里横行霸道。
薛蟠祸乱义学,他不但不去管束,反倒助纣为虐上赶着讨好。
由此可见此人人品低劣,俨然一个坏种。
不过,换了个灵魂,还是个亟待积攒功德值续命的,就不会再出现上面那种恶行恶习。
整顿义学是好事,但如何应付总去学里上门勒索银子的贾蓉贾蔷呢?
正想着,门外传来说笑声。
一个说:“咱们不该来。死了就死了,正好让婶子高兴高兴。”
另一个说:“天天说要死,到现在也没死,要不然,我会专门跑来瞧一眼吗?”
贾睿听了,顿时脸一黑,这两人分明是贾蔷与贾蓉。
先开口的贾蔷又道:“可惜以后没个搂钱的地方了。”这是说贾瑞死了,没处勒索了。
贾蓉笑道:“二婶子给你的好处少了?就说放的利钱,一个零头都比贾瑞这小子的全部身家多。”
贾蔷不赞同的啧啧道:“有个词儿叫积少成多,还有个词儿叫集腋成裘。银钱再少,多要几回,总数只会变得越来越多。”
贾蓉哈哈一笑,似乎拍了贾蔷的肩膀,“啪啪”作响。
他一边拍一边调侃:“自从搬出宁府单住,你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样子了!”
贾蔷摊手道:“我也不想,谁让这房就剩一个我呢。”
贾蓉伸头往屋内床上看了看,回头对贾蔷道:“听听呼吸声,粗壮有力,不像要死!”声音极大,毫不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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