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春分见他脚下飞快,不由提醒道。
“不去!”贾赦背着手,径直回了自己院子,压根没理睬一路上请他去桂和堂的下人们。
他这边回到屋里才沏了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贾母跟前的琥珀就到了。
“大老爷,老太太请您立马过去,有要事相商。”琥珀恭恭敬敬的说。
她长的人高马大,容貌只有中上,在贾母一干丫鬟里并不如何出挑,但却是个最沉稳的,也是个最容易让人忽视的。
其实鸳鸯容貌也并非多好,贾赦的目的本就不为女色,而是库房钥匙。他若想纳美妾,什么样的没有。
鸳鸯与贾母,包括王夫人与贾政未必不知道贾赦的意图,但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若不是上回纳妾的闹剧,现在来请人的一定是贾母跟前的第一红人鸳鸯,那是贾母给大儿子的脸面,显示大儿子的重要性。
“没空。”贾赦冷冷道,举起茶盏啜了一口。
琥珀身子一僵,不知该如何相劝。
母子俩闹腾了一番,无疑伤了感情,想和好不容易。
贾母唯一依仗的是儿子的孝心,若是儿子不在乎了,怎么闹腾都没用。
就像一个孩子,靠着顽皮吸引父母的注意力,若是父母尽责,自然会留意会在乎,但若不尽责,怎么做都白搭。
此时,贾母就如同这个孩子,而贾赦就是不尽责的父母。
琥珀只好硬着头皮再请:“老太太说事情与侯府前程有关。”
“前程?”贾赦冷笑一声,“什么前程?!娘娘当了贵妃,好处没得一点,银子倒是搭了不少,你告诉我前程在哪儿?哼。”
啜了口茶,他又道:“回去和老太太说,以后有事别找我了,全找他的宝贝二儿子去。我自来是个没本事的,顶不了什么事。”这话纯粹自谦了,怎么说也被当成侯府继承人受了十几年精英教育,与本打算走科举的贾政不一个路数。府上遇到大事,还得贾赦拿主意。
又摆摆手,“滚滚滚,别耽误老爷喝茶。”
琥珀许久没受过这种折辱了,毕竟在老太太跟前当差,没谁不给面子。
今儿被这么一骂,心里就有些受不住,脸涨的通红。
匆匆行了个蹲礼,她扭身就往回跑,一气跑出好远。
往来的下人见了忙笑嘻嘻的打招呼,深怕别人看出端倪,她只好放慢脚步,不时回一个生硬的笑脸。
今儿在主子面前不得脸,明儿去办事难度就要上好几个度,没谁比她清楚这府里的势利眼。
回了贾母院中,琥珀拧着眉头发愁,刚才那话可怎么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