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眼,“好好想想从小到大每回太太昏倒时发生的事,再想一想哪回她吃亏了。”
贾政低头沉思良久,才抬头困惑道:“难道太太每回都是装的?”
“你说呢?”贾赦冷哼一声。
这番话贾母听的真真的,又羞又气。
其实这回贾赦冤枉她了,她是真的头晕,该是年龄大了的缘故。
“老太太,别光晕,晕也要出银子,等儿子纳个美妾,再给你多添几个孙子。”展开扇子摇着,贾赦往榻前走了两步,往脸上一瞧,嘿,和从前一样,也是面色发白、嘴唇发紫,心里更确定对方是装的。
正在这时,府医跑来了,背着医箱喊道:“老太太如何了?”
贾赦一瞧是在府里做了数十年供奉的王大夫,意味深长的笑了。
他闪开身子,扯开呆呆站在榻边的贾政,对王大夫道:“王老,您快请。我瞧着老太太是怒急攻心、郁结于心。”
王大夫一僵,怎么听着这话有嘲讽意味,不由抬头看了眼这位赦老爷。
不过,他并未太在意,这位爷向来不成体统。
上前把了脉,王大夫心里有了数,便要按照惯例处理:“老太太这是气急攻心……”
贾赦嘴角勾起,眼神嘲讽。
贾政却满脸震惊地扭头看向贾母。
话还没说完,贾母忽然睁开眼睛:“我没事。”说着,深深看了一眼鸳鸯。
鸳鸯心里慌的不行,老太太这是怪上自己了么?
琥珀忙道:“王大夫,麻烦您开个方子,我好去抓药煎药。”
王大夫人老成精,知道情形有些不对,便乖乖跟着琥珀离开。
贾母挣扎着坐起,鸳鸯忙从后边搀扶。
老太太冷冷道:“去从我的钱匣子里拿一千两给大老爷。”
贾赦愣了愣,贾政亦然。
“我就这些嫁妆,早晚都是你们的,但你们一个比一个急。公中没银子了?”贾母又道。
贾赦点头:“老太太聪明。公中账上余银只有八百两。”
“八百两?”贾母不敢相信,“只有八百两?老二家的是怎么当的家?”
贾政见老太太瞪他,讷讷道:“儿子不知。”
贾赦冷笑道:“老二家的就为了家里出了个娘娘得意,然这个娘娘是让咱家升了官还是让咱们发了财?昨儿个夏太监又来要了五千两,当谁不知道呢。我看元春也不像是个有宠的。”一边说,他一边从鸳鸯手里抢过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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