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左仪的问题,宫文柏头也没抬的说了句大人英明。
如此敷衍的回答,令左仪长叹一声,“你看看我呀,大人我吃不饱穿不暖,现在还得被扯进那么危险的事情里,作为我的好友,我的师爷,你不说点什么吗?”
“大人,要不你先把公文批了,我好好跟你说说,如何?”
“算了,师爷辛苦,大人我出去走走。”
长街上一如既往的热闹,不少人还在讨论李掌柜被谁所杀,几个认出左仪的百姓小声嘀咕着,似乎在说县令大人如今垂头丧气肯定因为李掌柜的案子一直没破,真是可怜。
远远的,娄疯子看见左仪在街上晃荡,下意识把手中的油纸包藏起来,再一看左仪的样子,他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同情一回县令大人,他能坚持到现在,着实不容易。
“大人吃了吗?”
申时初在街上晃的人,多半早就吃过饭,娄疯子这么问,不过是没话找话,他总不能不顾忌县令大人的面子,万一大人伤心了、病了,东稷县可怎么办。
娄疯子着实想的有点多,左仪这性子,娄疯子伤心到病,他都不可能。
“没吃。”
左仪这话张嘴就来,接着手就伸到了娄疯子怀中的油纸包里,摸了摸,摸出一只鸡腿,小是小了点,但好歹是肉。
他一边啃一边问娄疯子,“最近街面上有什么稀奇事儿吗?”
“大人突然这么问,小的还真有点想不出来,不过最稀奇的不就是李掌柜之死吗。”
娄疯子看着左仪一口一口咬着鸡腿,他统共就买了两个,左仪摸走的是个大的,另一个小的约莫就一两口的事儿。
“除了这个呢?”
左仪现在不想提李掌柜的事,明明有嫌疑人,可愣是没直接证据,总不能就这么把人带回来诈一诈,林千重又不是寻常书生,左仪敢肯定他一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娄疯子想了想,赶紧把另一个鸡腿咬在嘴里,眼见着左仪就要吃完了,他再不吃可就一个都没有了。
“好像还真有一件,听说李记书肆的伙计把书肆盘了下来,以很低的价格,本以为是个营生,谁知道当天夜里就遭贼了,幸好没跟李掌柜一样,否则真就倒霉到家了。”
这件事是件小事,原因很简单,虽然遭了贼,可且什么都没丢。
“贼?”左仪很自然伸手拉了娄疯子的衣袖,给自己嘴上的油污擦了擦,若有所思的看向李记书肆的方向,难道说那本古籍没被拿走,而是被藏了起来,所以凶手去而复返寻找?
这是左仪下意识间的第一反应,才死过人,又遭了贼,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巧合。
“是啊,贼。”
娄疯子看了眼自己油亮亮的袖子,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听伙计说,他还是第二天发现自己收拾好的东西换了地方,这才发现进了贼。”
如此小心翼翼的贼,还真是不多见,大多贼偷肯定快速搜完一遍就走,还管是不是弄乱了屋子。
“行了,我知道了。”
左仪点点头,转身往李记书肆去。
伙计见到他来了,当即上前迎接,还是一副小伙计的模样,不过脸上多了一丝愁容。
“大人,小的想起来一些事,不知道对李掌柜的案子有没有用。”
当年他没饭吃的时候,是李掌柜收留了他,他才有了今天,如今李掌柜被人杀害,如果能帮上忙,他一定不遗余力。
伙计说的是一件李掌柜去东南书院回来后的一件事,那时李掌柜把自己关在屋内,伙计得了李掌柜的话准备离开,就在他出门之时,隐约听到李掌柜惊呼一声。
伙计心下担忧,就走到门前想去敲门问问李掌柜的情况,谁知又听到李掌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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