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谢潦云,呵呵笑了两声,“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
她给谢潦云使眼色,希望他别搞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周定愉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加之反派又比较脑回路清奇。她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画面:谢潦云面不改色地重复她之前的豪言壮语……
嘶。打住。周定愉甩开这些念头,朝谢潦云挤眉弄眼。
谢潦云偏偏不解风情:“二小姐的眼睛怎么了?莫不是今天救我的时候受了伤?我今天怎么没有发现呢?”他说也就算了,还意欲上手来碰她眼睛。
周定愉当即感受到了旁边太子的眼神飞刀,她不准痕迹避开,摆手道:“我没事。”
他们这般作,落在太子眼里,那是一个打情骂俏。他心中愈发愤愤不平,凭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子不甘示弱往前几步,站到周定愉跟前,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蛮力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吹气在她眼睛上:“小鱼,不怕,我给你吹吹。”
“不不不,不用了,我没事!”周定愉连忙拉开距离,不得了不得了,万一待会儿谢潦云直接给她好感度扣成负,那真是不得了。
谢潦云似乎故意和太子较劲,视线一转,瞥见旁边桌上的杯盏,说:“二小姐做的鸡排味道真是好。”
太子听得双眼冒火:“小鱼,你还为他洗手作羹汤了?”
周定愉啊了声,一时语塞,眨了眨眼,点头道:“也算吧。”
好了别说了,再说我感觉你俩都要打起来了。她在心里默念。
试图劝架:“额,我今天有点累了,要不然你们都回去吧。我是个病人,我需要休息。”她下逐客令。
但两个人无于衷,太子坚持也要吃她做的东西。谢潦云呢,看热闹不嫌事大,还搁那添油加醋。
周定愉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看出了一点有趣。谢潦云多是不声色撩拨太子,太子呢,又偏偏容易被惹怒。这看着看着……
她怎么觉得男主人设好像崩了。
她记得在原著里,太子分明是个腹黑怪,但现在像个小学鸡。
她一时无语,觉得这个剧情已经逐渐脱离控制。可能再这么下去,皇
帝都要换人当了。该不会变成,反派篡位成功,然后黑化囚禁她……
别的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不得了,住脑。
你什么也没想。你什么也没想。你什么也没想。
周定愉默念三遍,深吸了口气,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面前两个人仍旧在硝烟四起,谢潦云看了眼她,那个眼神十分的不详。
周定愉皱眉,她方才没注意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不会说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
果然下一句,听见谢潦云说:“我今日本来是很生气的,小鱼她柔弱不能自理,却为了我这样豁出命来。我当时便训斥了她,可她却说,若是死了,也是与我死同穴,她了无遗憾。”
周定愉一口茶水喷出来,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流行玛丽苏文学,于是你写了本小说,自己是公主,后来被老师发现,老师当众声情并茂地朗读给了全班同学听。
只有三个字:草泥马。
周定愉呛到,咳嗽了几声。关键是谢潦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笑意,真的很声情并茂。
这一击,太子果然败下阵来。他当即脸色煞白,蹭地从椅子上起身,无措地看了眼周定愉,而后愤而离席。
周定愉看着他背影,尽管很可怜,但真的有点喜感。她憋着笑,回身对上谢潦云一张冷脸。
谢潦云说:“怎么?你对自己说的话似乎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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