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舒服,但来的这个小孩……名字是蓝波吗。
和他插科打诨的五条悟悄然垂眸,在心底默念这个名字。
“找到啦!”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的男孩双眼亮起,一派欢欣鼓舞。
他嘴里嘿咻一声,双手一起使力,将那件物品平稳拿了出来。
“刘海杰,看这个。这就是我的工作哦,”他模仿起大人那样老气横秋的姿态,在“工作”这个词上重音强调,“把十年火箭筒的一枚炮弹安全送到横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手中,并指导他如何正确使用火箭筒,保证他能圆满完成五分钟的旅程,最后安全返回。”
“很厉害吧,很重要对不对,因为蓝波大人已经长大了嘛,再难的工作也会被蓝波大人轻松搞定!”他得意洋洋地弯起稚嫩明亮的大眼睛,“而且是十年火箭筒哦,听阿纲说,这个从我小时候就一直拿在手里的,是大家都想要的宝物。”
“一颗炮弹就值一栋糖果屋,把整个火箭筒卖掉的话能直接把我家全部买下来——”他献宝似的举高淡紫色涂装的火箭筒,满脸期待地给久别四年的哥哥看,“超级贵,明明蓝波大人以为它是没什么用还很重的破烂,只能让十年后的我来帮忙解决把我惹哭……不对,胆敢看不起我的坏蛋,但它其实是非常值钱的东西!”
这个火箭筒,夏油杰倒是知道。
就像蓝波说的那样,小男孩每次受到欺负时都会一头扎进炮筒里,嘭一声发射炮弹泛起烟雾,再出现的就是十五岁的少年蓝波。
刚开始夏油杰还会震惊,但看四周的大家都平静以对,还会熟稔地跟少年蓝波打招呼让他过来休息,久而久之他也强迫自己习惯了。
只是十年前和十年后交换五分钟而已,比他能看见咒灵正常得多——前者至少还能用科学理论解释,后者却完全是灵异事件了。
年幼的夏油杰如此安慰自己。
不过你刚才说出来了吧,把你惹哭。
夏油杰在心里吐槽。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动不动就哭鼻子啊。
他有些压不住胃里翻涌滚动的难受感了,于是只能出言竭力安抚男孩。
“对不起蓝波,我现在想去趟洗手间,等下回来再陪你好吗?”
蓝波眨巴一下碧绿的眼睛,不太高兴地瘪起嘴,但还是乖巧点头,脆生生地答应下来:“好,蓝波大人很明事理。”
明事理……这是从里包恩先生那里学会的词吧。
那位年纪看上去比蓝波还小的婴儿绅士总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旁边,轻呡香浓馥郁的黑咖啡,一举一动优雅且颇具魅力,接着勾起深邃莫测的笑容,吐出令十一岁的夏油杰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发言。
比如“有没有兴趣参与阿纲的黑手党游戏”。
夏油杰当然拒绝了,理由是“放学后还有作业要做,没时间玩游戏”,还郑重其事地鞠躬向名为里包恩的意大利婴儿道歉。
里包恩怎么回答的来着?
夏油杰驱使因痛苦不断往沼泽深处下沉的理智,试图回忆过去分散注意力,缓解身体上的严重不适。
[你是个好孩子,]身穿考究黑西装的婴儿把咖啡放回托盘,抬手压下帽檐,笑意翩然,[但很可惜,好孩子也有成为黑手党的潜力。]
[等你什么时候有了为理想赴死的觉悟,可以再考虑一下我今天的提议——]
[其他人眼中的误入歧途,对你来说也不过是条崭新的道路。]
大概就是类似这样不明觉厉的话。
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没明白其中有何深意。
或许是时机未到吧,里包恩先生不是那种会说废话的人……
“五条,麻烦你照顾一下蓝波,我很快就能调整完。”他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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