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身份。
刚才这翊镌说了“每天看信”的话,这女先生又姓冉,哪里还猜不到?
“你就是冉清?”
冉先生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她没问梁叛是怎么知道的,正如她也知道梁叛一样,两人心照不宣,不必多问。
梁叛也没有继续开口,就这么对面坐着。
可他们心中都有种奇异的感觉,两人虽然早已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但是从未有过直接的交流。
所以此刻虽然对面而坐,想要说点甚么,却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梁叛,现在我和先生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你也知道先生的名字,那你为甚么不问问我的名字?”
小男孩凑了过来,一本正经地问。
梁叛看了看他,这小孩其实五官生得很端正,皮肤也很白嫩,一看就是富足人家的子弟,否则也请不起一个随身为伴的先生。
而且这孩子眉宇之间既有稚嫩天真,也有早慧早熟,两种矛盾的气质杂糅一处,就显得这孩子的思维太过与众不同。
甚至很多时候令人难以理解。
梁叛想再了解了解这孩子的想法,便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一句:“你觉得我应该问你的名字?”
翊镌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都知道你的名字,你却不知道我的名字,这对你不公平。”
梁叛看了冉清一眼,心想这孩子你是怎么教的,为甚么从小就会灌输这种思想,这是要让他当大官吗?
这是冉先生脸上的红晕已经淡了许多,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意思是这种想法并不是她教的。
梁叛点头表示了解了,便对翊镌道:“我知道你叫翊镌,却不知你姓甚么。”
翊镌想了想说:“我有个乳名,叫阿庆,我准许你叫我阿庆好了。先生也叫我阿庆好吗?”
他似乎并不打算告诉被人自己的姓氏,这也是颇为奇怪的事情。
冉清看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梁叛虽然见过他们几次,但这冉先生表现出来的始终是严厉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宠爱的模样。
他四周看了看,问道:“阿庆,我们是第二次在这里遇到了,你住在这里吗?”
“现在还不是。”阿庆摇头道,“我们住在孙先生的别院里,但是孙先生的别院太小。所以我们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等到秋天的时候盖成新宅子,我们就会搬过来。魏国公请我到东园去住,但是冉先生和孙先生都说不好……”
话说到这里阿庆便没法往下说了,冉清已经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惊骇地看着梁叛。
魏国公拥有着南京城最中牛逼的一个姓氏,他姓徐,叫徐鹏举,中山王徐达的七世孙。
徐达后来改封魏国公,长房一脉便继承魏国公的爵位至今。
至于东园,是永乐初年徐皇后赐给自己家的“菜园子”,当年叫做“徐太傅园”或者“中山园”。
不过眼下东园已不是魏国公的产业,早年这园子便被魏国公的小叔叔、官居南京锦衣卫指挥的徐天赐夺去了。
随后徐天赐便在徐太傅园大兴土木,将这“菜园子”扩建成了南京城“最大而雄爽”的园林,并改名为“东园”。
也就是后世南京的白鹭洲公园……
不过魏国公虽然已不是东园的主人,请个把客人到东园去住住,想必叔叔家里自然乐得招待。
只是得甚么样的客人,才能让堂堂魏国公亲自开口邀请,还敢拒绝了?
梁叛心中惊涛骇浪,脸上却只是笑了笑,示意冉清不要紧张。
冉清却看向灶台边默默煮馄饨的丫头,梁叛顺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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