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二章 演戏到了难出戏(第1/2页)  锦衣大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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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是俞十九,这人虽然在这几人当中本钱最少,却是最黑的一个。

    这人本是个种地的,祖上也是个小地主,可财产禁不住败,到了他这一代,已经不剩多少田亩了。

    可营务家业就像赌博,输了还想翻本,赢了想赢更多,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听说的这档子事,将自己家里仅剩的几十亩水田抵了不说,还忽悠着亲族一齐押了地产,腾出银子来借给三叔。

    这俞十九甚至连三叔在搞甚么买卖也不晓得,只听说是个大交易。

    之所以说他黑,是因为他要的利息最高,是一分八厘,因为他将田地押出去借的本钱上就有七厘的利息,这样统算下来,他还能白赚一分一的利。

    结果很不幸,他也被赶出俞氏祖籍了,连带着自己家里和亲族押出去的田地也再赎不回来,即便后来拿着三叔的钱在手,可他一不会做生意,二买不着田地,只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没有可以持续的进项,一大家子人再多的钱也挨不住挥霍的。

    这人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出了这事以后自然是将三叔恨之入骨了。

    至于那撑船的俞教古,却不是三叔的合伙人。

    但是这人和三叔也有牵连。

    这俞教古从祖上就是跑船的,而且几代人一直在胭脂河上跑,忙时接一点从漕帮手指缝里漏出来的生意,不忙是便送货送人,常常跑的便是石臼湖到南京城这一段水路。

    俞教古眼下虽然撑一艘小船,以前开的可是运粮的大船。

    但是上个月,俞教古家里那艘几十岁的老船,就因为替俞氏主家二房到外府拉了一批桑苗回来,就被人在胭脂河上凿沉了……

    就是三叔派人干的好事。

    三叔道:“这件事我俞某人做得确实不地道,不过他那船本来就老得快散架了,后来我要替他重新买一艘船,他也不肯,还让我到县衙去自首,该怎么罚怎么赔,听县老爷裁决。如果县老爷说我俞某人一个字儿也不用赔,那么他也认了。”

    这当然是气话,俞教古说到底就是要出这一口气,他就赌三叔不敢到县衙去自首。

    也就是说,三月二十八从南京到洪蓝埠来的这一船人,除了梁叛一行三个,其余个个都跟三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连最后巧合下上船的姜彬,也是三叔的人。

    除了姜彬,那些人凑在一起当然不会是巧合,显然是有人刻意安排了这一出戏。

    从俞继荣的说法中便可知道,是俞继荣的债主也就是中先生陈绶发话,让他散播三叔的坏话,再跟船跑一趟南京,配合着演一出戏码。【 神笔屋henbiwu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如果没有俞继荣的说法,梁叛一定会认为是二房干的,不光是他,所有人在不知道陈绶存在的情况下,都会认为是二房干的。

    而且动机很明确,就是要搞垮三叔泄愤,同时炮制出一个亭山大盗,来充当杀死二叔

    的凶手,解脱他们的嫌疑。

    如果梁叛真的这么想的话,那他到洪蓝埠之后多次的判断失误,便又增加了一次。

    既然事实不成立,假设的动机自然也不成立,那么陈绶的动机又是甚么呢?

    梁叛摇摇头,他不知道。

    他想起一事,问道:“三叔,你让姜彬到南京去做甚么?”

    其实他那天在树林中听到三叔和姜彬的对话,知道姜彬去南京向俞东来通知了二叔的死讯,然后还打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

    三叔道:“老二死后,我当时以为是自己杀的,最怕的就是阿来知道。但是二房那边丝毫没有向阿来报丧的打算,便觉得奇怪。那个姓徐的娘们也没半点伤心,还带着她那个宝贝儿子招摇过市,还回了一趟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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