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谈论到这里,又把矛头指向胡有德,沈洛然道:
“这个时间点,胡妻已死,如果不是熟人根本没有可能在这个时间进入胡家。”
周义叹口气:
“尽管我们不理解,现在胡有德作案的嫌疑还是最大。”
“再说胡母,试想外男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去东厢房,胡父去开门,胡母没有起身还是躺在床上,于理不合。”
沈洛然想到这个结果非常沉痛:
“如果真的是胡有德作案,他的动机我们现在无法揣测,当务之急,还是找到他。”
“关键胡家满门已亡,从案发现场看,根本不知道丢失了什么或者是不是抢劫杀人。”
刘越把大家前一阵的方向又提出来,三个人陷入沉思。
半晌,沈洛然道:
“我还是倾向胡有德作案,我们再次梳理胡有德身边的亲戚朋友逐一走访,他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
“嗯。”
周义从他的卷宗那里抽出一张纸:
“胡有德应该没有出城,这是案发后进出城门的记录,没有胡有德这个名字出现。”
刘越忧心忡忡:
“没出城更好,只怕我们这进出城记录并不是太全面,如果胡有德已经出城,我们会很麻烦啊。”
沈洛然无奈:
“案子到现在没有进展,这还真不好说,不过我们还是尽力争取。”
刘越站起身:
“我再去问问贾青,总觉得他对胡有德家了解比较多,只是每次问话谈不到点子上,胡有娴被杀,他到现在还不相信。”
“对。”
沈洛然赞成:
“对胡有德了解比较多的人贾青算一个,我再去一趟胡有德的油作坊,看看能不能再问出什么。”
周义最后站起身:
“那我再去京兆府找找杨仵作,看看尸检这方面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有德作坊在秀月街五里巷,五里巷是个不大不小的菜市口,里面茶米油盐一应俱全,百姓络绎不绝。
胡有德家出事后,有德作坊就已关闭,因为调查需要,沈洛然已经来过这里三次,作坊里只有两名十四岁小学徒。
沈洛然走进油作坊时,两个小男孩正在角落里
打瞌睡,一见沈洛然,其中一个男孩揉揉眼睛:
“沈主事来了,案子有进展吗?”
话是这样问着,沈洛然却从两个男孩的眼睛里看到茫然和绝望。
“还没有,你们如今有何打算?”
其中一个男孩道:
“京兆府尹张大人说,案子破了以后,还要看看胡家有没有人接手作坊。如果没人要,朝廷就要充公,我们才算无家可归。”
“别灰心失望,这油作坊这么好,胡家一定会有人接手。”
两名男孩并没因为沈洛然的安慰高兴起来,依旧阴沉着脸,沈洛然道: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目前刑部怀疑凶手是胡有德。”
两名男孩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反而都低下头。
“怎么你们并不意外?”
其中一个男孩道:
“事发后胡掌柜就不见了,我们俩私下也讨论过,这不正常,老板性格比较孤僻,做事喜欢走极端,如果真的是胡老板杀了全家……”
“如果现在怀疑胡老板是凶手,你们俩认同这个推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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