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个壮汉摆摆手,“你们歇一会儿,我去雇工人干活了。”
他在饮料厂那帮工人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上了车,绝尘而去。
这帮工人看着那辆破吉普车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心里暗想,二厂长对我们比秃尾巴狗还横,在外人面前狗屁都不是。
黄根金回到工厂,在办公室里见到了黄根水。
“老三,这事有点麻烦了,我怀疑这帮人是陈茂辉找来专门给咱们捣乱的。”
黄根水沉声说道。
黄根金大吃一惊,“二哥,那可怎么办?
要是他们三天两头搞事情,那咱们岂不是永远
都不能正常生产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做那件事”“做都做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明天去找人,说什么也得让厂子生产。”
黄根水眼望着窗外,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日沉西山,吴二才开着他那辆破吉普车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辆拉水泥管的卡车和吊车。
人和设备都到了,一直守在厂子里的黄氏兄弟没动地方,只是在门卫室里向外观看。
这帮人没有马上干活,而是又聚在一起大吃大喝。
吴二打包回来不少菜,酒一箱箱从车里搬出来。
离着老远都能听到这群人吆五喝六的声音,吴二举着酒瓶,“哥几个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说着话,他转过身,冲着琼海饮料厂的方向灌了一大口酒,挑衅意味十分明显。
黄根水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
直到晚上八点,这帮人才吃完,又抽了几根烟才开始干活。
吊车轰鸣,一根根水泥管从货车上写下来,工人们站在沟边,将水泥管放进沟里。
这项工作很复杂,要将水泥管头尾对好,事先还要打好垫层,因此进展极慢。
再加上这帮人有意拖延,直到十二点,才干完了一半。
吊车司机从车里钻了出来,大声喊道:“不行,我累得眼睛都花了,干不动了。”
吴二正不想干了,借机宣布下班。
他留下十个人在工地,剩下人呼啦啦全跑了。
现场一片狼藉,也没人管,几根水泥管横七竖八散了一地。
一直坐在窗前的黄根水把牙齿咬的咯吱咯直响,明早肯定是完不成了,就冲这帮人的干法,明天白天能干完就算烧高香了。
他再不迟疑,出了厂子,上了自己的车,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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