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凤玄墨用眼神询问,外面的人是谁。
宋轻实诚地摇头:“不认识。”
这话说得小声,却偏给外面的人听见了,那人嚷嚷道:“怎么不认识了?我,荣文柏啊,姑娘不记得了吗?”
这一说,宋轻有了点印象。
好像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反正都顺路,捎带我一程呗。”荣文柏笑眯眯地道。
许不空赶他:“去去去,谁跟你顺路,我们去哪儿你知道吗就顺路!”
“别那么小气嘛。”荣文柏一笑,说着就要上马车。
凤玄墨开口,声音低磁,华丽贵气:“抱歉,我与我家娘子新婚燕尔,情不自禁,喜欢有些亲密之举,有外人在,恐怕不太方便
。”
新婚燕尔?情不自禁?
荣文柏动作一顿,诧然地抬起头来。
那姑娘原来已经成亲了?
想到所谓的亲密之举是什么,他顿时脸一红,忙退后两步,一拱手道:“如此,荣某倒不好强人所难了。”
许不空憋着笑,一边驾车离开,一边想,这凤三爷说起谎来,真是半点不含糊的。
车内。
宋轻挑高眉梢,看着凤玄墨方才脸不红心不跳的信口胡诌。
凤玄墨解释道:“此人目的不明,我们此去衡水城,诸多危险,自然不能将这等不安定的因素留在身边。”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可拒绝的理由有那么多,也不必用这个吧?
什么叫“情不自禁”?
什么叫“亲密之举”?
凤玄墨见宋轻那目光转也不转,只看着他,顿时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再者,你迟早都会嫁给我,我这么说,自然也算不得
诓人。”
宋轻:“……”
说得她差点都信了。
他却眸光幽幽一转,突地俯身靠近她,在她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又笑容开怀地离开。
宋轻摸着滚烫的脸颊,都愣住了。
偏凤玄墨还挺正经地跟她解释道:“你看,我都说了,情不自禁。”
所以,这种时候,若是有外人在,是不是不太方便了?
宋轻突地很想叫许不空停下来,让那荣文柏上车!
而此刻。
荣文柏盯着远去的马车,摸了摸后脑勺,疑惑地自言自语:“这是去衡水城的方向啊,他们怎么说不顺路啊?”
……
路途遥遥,宋轻靠在马车壁上睡觉。
睡着睡着,整个人便跑到了凤玄墨的腿上。
凤玄墨取了披风盖住她的身子,手指一圈一圈地缠卷着她的头发,又缓缓地放开,又一圈一圈地卷上。
脑海里,是昨晚上阿左的回话:“爷,凤万伦兄弟,并不知道护心丹的踪迹。”
“不应该啊,”阿右道,“传闻当年炼药大宗师柯桑最后的陨落之地就在这明安城,怎么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呢?”
据说那柯桑以后半生心血练就一颗护心丹,能让心脉破损之人生出新的心脉,能让没灵根天赋的人生出心的灵根,能让高品阶
的大能在问心之时突破心脉更上一层楼……
但是谁也不知道练成护心丹之后,柯桑去了哪里,他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调查到,柯桑的最后定居地在这明安城。
而现在凤万伦兄弟已死,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已经无从查知。
“如果没有找到护心丹,那爷的伤势……”
“咴嘶——”
马儿的嘶鸣声将凤玄墨的思绪拉了回来,宋轻也“唰”地一下睁开眼睛。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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