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里有好多好多的荆棘,就铺在南院侧面的角门外,我急着赶路,便没有看到……”
杨宥临拧起眉毛,拉起她的手臂,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个遍。
“可有哪里受了伤?”
旻儿止住哭声,揉了揉殷红的眼睛,“没有,但这裙子是夫人亲自吩咐裁缝给我做的,昨晚才刚送来……”
“母亲,对不起。”说着,她就要给南宫夫人跪下。
害怕得像是个常年受主母虐待的小可怜。
南宫夫人极为尴尬,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清了清嗓子,对身边的方月蓉低声解释:“这孩子一向胆小。”
杨宥临赶紧把旻儿拉起来,看了眼她的藕色长裙。
“不就是一条裙子嘛,重做便是,母亲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你。要怪,也得怪那丛荆棘。”
南宫夫人当即点头,斜睨着旻儿,说道:“裙子破了,理应马上换过,跑到这里来叫
嚷成何体统?平白让客人们笑话,丢了我们杨府的脸面。”
旻儿本就难过,这下更是伤心,低声道着歉,双脚却不停地往后缩,最后忍不住躲在了杨宥临身后。
紧攥住他的衣袂,埋下头。
“对不起,旻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母亲开恩,不要把我送回栖霞苑去……”
瞧她这副畏缩胆怯格外惧怕南宫夫人的的模样,这些娇客和少爷们都禁不住心中讶异。
谁能想到以乐善好施著称的南宫夫人,在家中竟然苛待庶女呢?
南宫恕沉着脸,尖利的指甲瞬间掐进掌心。
片刻,她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慈悲的微笑。
“真是可怜了我们旻儿,自打出生起就遭受非人的磨难,都怪母亲没有保护好你。”
南宫恕满目的自责,立刻走上前,轻柔地抚上旻儿的额头,“你放心,若真受了委屈,母亲定然为你主持公道。”
她看向杨宥临,“荆棘不可能自己出现在那里,定然是有人故意割下来,放在旻儿的必经之处,想要害她。这等事,必然不能姑息。你亲自去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找出来,严加惩处。”
杨宥临当即应下,转过身去,神色冷戾地把旻儿身后的几个婢女全都审视了一遍。
青芝首当其冲,顿觉芒刺在背,手脚发凉。
于是,南宫夫人与杨雪罗留下招待客人,杨宥临带着旻儿回到发现荆棘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她拽着杨宥临的手,
微微晃了晃。
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可能是因为她从未有过哥哥,所以才会觉得——这种只有在幼时才能体会到的,被年长的哥哥无条件庇佑的温暖,格外新鲜。
杨宥临弯腰,把这丛不该出现在角门前的荆棘看了个仔细。
“这是什么?”他吩咐小厮把开着花的荆棘一点点挪开,发现地上洒落着一些花粉。
这些花粉不多,大约也就只有女子一只手捧着的分量,散落在荆棘底下。若不移开,根本发现不了。
杨宥临蹲下身来看了半晌,且用手摸了摸,眉头越皱越紧。
“去叫个花匠过来。”他吩咐身边的心腹。
心腹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匆忙离开梧桐苑,直往主院而去。如果他没看错,这些花粉与他在书房里发现的竟是一样的!
整个杨府,最擅长侍弄月季的,就只有她了。
众人一声不吭的静候着,就在杨宥临亲自给旻儿整理鬓发的时候,青芝突然抬头,向低眉沉思的旻儿冲了过来。
“杨闵柔,你去死吧!”
青芝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金钗,照着旻儿的脸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