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拒绝了吕子明和林语堂,苏冬青才得了短暂的安静,她本来就心事重重,再加上晚上起风了,狂风拍打着窗棱,声音不小,这一夜就没怎么休息好。
早上起来眼皮跳个不停,苏冬青随便吃了几口东西,接着开始干活。苏冬青的心情很少在脸上表现出来,可是心情不好话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那几个学扎花的妇人看出来了,都不太敢向苏冬青请教。
现在这几个人简单的扎花没有问题了,苏冬青负责复杂的部分,平时都是做习惯的,今天却磕磕绊绊。手指还被扎了两下,殷红的血液猛的蹿出来,瞬间染红白色的线绳。
苏冬青还没反应过来,春娘看到了,惊呼一声,赶紧把她手上的针线扯下来,“青儿,你没事?要是累就歇会,反正现在也不急。”
其实只扎了两下, 虽然血冲出来不少,可是伤口小的很,放着不管都没事。可是看着文玉湘和兰儿担忧的表情,苏冬青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屋里去了,她都让孩子担心了,不该再继续逞强。
平静的日子没过两天,李正东又来了, 这次还煞有介事的带了一个衙门的人。自称是核查户簿的文书,穿的挺像那么回事,不过没说两句,苏冬青就发现他话里的漏洞百出。
很显然,这人是李正东特意招来逼她的,三句话离不开威胁,目标就是想要从她口袋里敲诈银钱。
那假官差生的肥头大耳,摇头晃脑的道:“你这种情况早应该向官府报备,现在都晚了,算的上是欺瞒,你可知罪?”
俩人演戏演的这么上瘾,苏冬青配合的行礼道:“大人,民女无心之过,不敢隐瞒,明日就去衙门认罪。”
估计是头一次碰到认罪这么快的,那人愣住了,李正东在旁边假惺惺的道:“老六媳妇,你别急,我和这位张大人再想想办法,你也不是有意的……”
苏冬青在心里冷笑,说有罪的是你们,说不是有意的也是你们,这律法就凭着你嘴巴一张一合就能变动了,可真是稀奇。
他这么一说,那位张大人口风果然就变了, “法理不外乎人情,凡事不能一竿子全都打死,你家情况特殊,我回去向主簿求求情,这事大概还有通融的余地,不过……”
李正东立刻躬身凑到苏冬青的耳边,提示道:“老六媳妇,人家张大人跟咱们没亲没故的, 不可能光靠嘴皮子,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苏冬青觉得自己都快绷不住了,还要装作煞有介事的样子,道:“里正大人,道理我都懂,从前挣了些钱都买地了,最近沈记出了事,我和布庄的账目没法核算,家里现在拿不出一点银钱,鸡蛋倒是有几筐,实在是太寒酸了,拿不出手啊。”
李正东总觉得苏冬青在骗她,可他不相信苏冬青一个女人家家,见了官还能面色如常的撒谎。
不想再像前几次那样白跑,李正东寻思了一下,低声道:“你染的布不是挺好的,要不你选几匹好布给张大人拿上,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银钱,可孝敬的心到了,总比这么干巴巴的说话要强。”
光天化日之下他瞪眼珠子坑蒙拐骗,苏冬青也不含糊,以牙还牙的道:“这倒也是个好法,可是我现在手头的布还差几道要紧的工序,不是成品没法往外送。”
李正东恨不得让苏冬青把地契拿出来,苏冬青见招拆招,就是一毛不拔,磨到天色暗下来,这俩人见实在没有油水可揩,这才离开。
应付这些居心叵测的人,身心疲惫,苏冬青决定不给自己找麻烦,第二天,就回上元村了。走之前告诉春娘和文玉湘,如果再有人找她,就说出远门了,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
才偷得半天闲功夫,刚吃完午饭,文玉湘牵着兰儿的手来找她了,林语蓉来了。
苏冬青二话没说就跟着姐妹俩回家了,这次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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