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又休息了一下,苏冬青等人才从后门下山。后门只有一条及窄的山路,因为不好行走,所以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下山之后,一行人转到山前,待找到马车,才明白清闻大和尚为什么要留他们。
山上的人太多了,大都是听闻讯息赶来的,如果她们当时从禅房离开就下山,可能会被人发现并认出,到时候怕是会节外生枝。
上了马车,苏冬青向外看了一眼,手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锦袋,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
因为哭了一通,苏冬青浑身疲累,挨到家便去休息了,陆景等人坐在前厅吃饭。上午的经历对他们几个也是很特别的,都在默默回味,聆听智空那样的大师教诲,毕生难求。
那厢,陆无月和陆无双等到傍晚,无果,才回陆府。
分别时,陆无月看了陆无双一眼,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开口。她太清楚了,自家妹妹心高气傲,处处想要拔尖,从前读书特别拼命,每每练字到午夜,天资聪慧再加上后天的努力,立于人前时,博得诸多赞扬,可以说小妹是伴随着无数赞叹和羡慕的眼神长大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小妹骨子里格外要强,但从小的教导又让她心思内敛,所以面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曾经有段时间,陈元元和小妹不对付,那阵子小妹足不出户,找了三个夫子在家中,静修苦学,后来在各种场合表现惊艳,压过了陈元元的风头。
连她们的父亲都感叹,如果陆无双是个男儿身,必定有一番做为,只可惜……
陆无月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跟陆无双挥手道别,各有有各命,多想无益。
回到闺房,房门关好,陆无双扑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趴了许久。
智空大师破戒解签一事在京城中传了一阵子,后来有人再去白马寺拜访,智空大师已经外出游历。京城事情层出不穷,很快又冒出几件奇事,这事也就渐渐被世人遗忘。
苏冬青依旧待在家中鲜少出门,琢磨那件衣服之余看书,实在无聊便做了一堆墨锭出来,一半托人捎回打谷村,一半留着自己用。
院子里的花开了,苏冬青便从屋里移到凉亭,喝茶、看书、赏花,日子过得悠哉快活,每每想起许久不见的文大将军,苏冬青心中不免担忧。
熟悉以后,陆景看到苏冬青发呆,便知道她心中所想,在旁宽慰道:“嫂夫人不用担心,智真此行随远,却无危险,您在家中静候便可。”
苏冬青笑了笑,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陆景只是在安慰她罢了,其实他也不知道文天佑到底去做了什么。
苏冬青在京城盼望着文天佑的归来,却不知道打谷村出了一件大事——文玉义要休妻。
文玉义这人是文家大房长子,从小就机灵,年幼时被送到大户人家做事,所以比普通农家孩子更加圆滑和变通,懂得看人脸色。
看过大户人家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文玉义觉得自家那点鸡毛蒜皮的争吵根本不叫事儿,农家人见识少,眼皮子前,争抢的不过是眼前这点蝇头小利。
每当看到他娘和二婶为了俩鸡蛋互相骂的狗血淋头,文玉义就觉得这就是穷人的悲哀,没有能耐,这一生都为这些芝麻大点的事情奔波劳碌。
文玉义看到许多人,跟他年纪差不多的,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但是生在富裕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每天吃喝玩乐,被一堆人伺候着。
文玉义从来不觉得这些人比自己更好,不过就是投胎好,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有机会,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直到文家出了个大将军,曾经他卑躬屈膝的人,现在反过来对他一副谄媚的样子,文玉义觉得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在操办文天佑和苏冬青的亲事时,文玉义卯足劲想要表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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