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青一句反问,在场的人都怔住了,那个俞管家见状立刻打圆场道:“青墨斋诚心想和苏掌柜长期合作,所以想要多了解彼此,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苏掌柜见谅。”
俞掌柜满脸堆笑,苏冬青心里的火气对他是发不出来的,但也不想再看俞家大小姐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便道:“不知道俞管家想要谈什么?”
俞管家笑眯眯的道:“这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慢慢详谈。”
这时伙计奉上热茶,俞管家和苏冬青分别落座,俞家大小姐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也坐了下来。
“说来惭愧,上次在贵铺买的那三千块墨锭,觉得不错,没经苏掌柜允许,不才便拿到青墨斋,本来只是想摆摆看,没想到老主顾用过都说不错……”说到这里,俞管家冲苏冬青抱了抱拳,一脸歉意。
苏冬青笑了笑,这管家嘴上说的真是好听,但落在她耳中只觉得虚的很,如果没提前打算好转卖她的墨锭,就敢一下买三千块?
转卖这种事情无可厚非,但令苏冬青感觉特别不舒服的是,对方还给自己的墨锭起了名字,初莲,呵呵……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俞管家,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铺子的墨。”
见苏冬青没有怪罪之意,俞管家继续道:“卖的不错,所以我们当家的想要加大货量,但又不知道苏掌柜这边情况如何,所以才派老朽登门拜访。”
不知道对方到底意欲何为,苏冬青便顺着道:“我们这里不过是个小作坊,承蒙贵斋抬爱,现在最多一个月能出五千块。”
俞管家闻言皱了皱眉,一脸忧虑道:“实不相瞒,青墨斋光京城就有十多个铺子,算上其他州县,几百个不在话下,一个月只五千块,对我们来说着实有些少了。”
苏冬青望着他,故意道:“实在是太遗憾了,那这事便作罢?”
俞管家忙伸手,“哎,这事急是急不来的,我们看好贵铺的墨锭,希望苏掌柜能尽快扩张,早日提高出墨量,苏掌柜有精湛的技术,我们青墨斋有分布广阔的人力物力,我们两厢合作,日后定有不凡成就。”
苏冬青笑着应道:“那今后还要仰仗青墨斋多多照顾了。”
俞管家连连点头,“既然苏掌柜愿意,那咱们再谈谈价格……”
按理说,这种量大的买卖,在价格上给便宜是理所应当的,尤其对方还是青墨斋这种老字号的,实力浑厚又有底蕴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同他们合作,苏冬青自然可以接受。
可是这位俞管家一反刚才相谈时爽快的风格,出其不意的喊出低的离奇的价格,然后观察苏冬青的反应,而且苏冬青一口拒绝,他也坚持不松口,这样反常的举动不由得引起苏冬青的注意。
“俞管家,一两的上等墨四十五文钱实在是不能接受,最低六十文。”苏冬青十分果断。
俞管家也不让步,“苏掌柜的见谅,俞某食君俸禄,自然要替当家的解忧。青墨斋做了几百年的墨,我们的青墨闻名于大周,对成本这块可以说了如指掌,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二十五文一块,并不算低。”
苏冬青回道:“既然俞管家同为制墨之人,便应该明白,制墨方子不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况且我们现在墨坊才刚开始,不像青墨坊那般经营稳定多年,成本自然就高。”
俞管家摇头,苏冬青但笑不语,两个人僵持了一刻钟左右,最后俞管家妥协,然后签订契书。
拿了三百两银子的定金,苏冬青却没有一丝开心,总感觉和青墨斋的交易有什么不妥。
外面,俞家马车离开,俞家大小姐气呼呼的撕着手绢,“那个姓苏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像个木头似的,从始至终拉着一张脸,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
俞管家一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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