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紧,眼光往上,两人对视片刻,容修避开视线,垂眸看手里水果捞。
忽然,劲臣趁其不备,仰头往上,唇碰到了他下颌,啄出个酸奶印儿。
“歪了,白胡子……”劲臣笑着,嘴上还有酸奶,见容修怔住,蓦地又撑起,往上仰脖,碰到了容修的嘴角。紧接着,第三次,第四次,噘着嘴儿,非要碰到正地方不可。
两人脸上沾了酸奶,黏糊糊,容修任他闹腾:“没完了?”
劲臣哪儿听,俯头嘬了口酸奶,揽他脖颈迫使他近点儿,使劲儿仰起脸,准确啄上容修的,看着他白白的嘴唇,伏在他身上笑喘:“成功了,盖章了,我的了。”
手中小勺下意识一抖,容修眼神瞬间就变了,蜷起指尖捏紧勺柄,两秒后缓缓松开,“还吃么?”
那轻烟嗓带着黯哑,犹如月夜里的大提琴,劲臣怔了怔,抬眸望他,挑着妖冶眼梢,与容修四目相对。
“吃。”劲臣张了张嘴,趴在容修臂膀一蜷身子,柔韧地呈跪姿。卷起真丝背一角挪出来,他克制着手抖,三下两下,解开那个他在皇宫贵宾间没机会解的金属扳扣。
酸奶勺掉在水果捞里,容修微微往后仰一瞬,结实肌肉揪紧了,根根神经过电似的。
再次喂到嘴里的,真真儿是一大口,劲臣唔一声,不知道闷哼,还是噎呛。
他掐着勺柄,火龙果般地红,指腹在果肉上擦过。容修垂着眸子,望着劲臣的发旋,躬起的后背腰窝,去咬那香蕉时还忍不住绷紧往前够着。
电流直窜到脑神经,房间冷气高,水果捞沁着冰凉,火却燎到嗓子眼儿,不知过了多久,发出滚烫压抑一声。
水果捞吃不完,猕猴桃渗出水儿,哪知道折磨的是谁。劲臣睫毛簌簌地扑扇,每个尽头地尝,唇比火龙果更艳。
酸奶小勺掉在地上,两人心跳贴于一处,容修捏着他下巴,居高临下,劲臣眼睛发红,一边唤着容修一边死死绞住他。
水果盒子送到床头柜,两只手腕挤在一处,被掐着摁在头顶,细茧擦过真丝般皮肤,摩得又红又热。容修松开他,劲臣伸手抓他肩,想攀着却没有力气,人挂着又掉下来,手掌在他肩胛留了指印,跌落下去……
浑身烫乎乎的,不知是怎么开始,也不知何时结束,愈发温柔时,劲臣的脑中一片斑斓,还是那一簇簇绽开的烟花。
而容修却爱酒。
他像一杯烈酒,辛辣,烈性,却优雅,细腻,入口柔滑,香醇,带着淡淡的甜。
劲臣澄澈嗓音甜得沁人,好酒要细品,温柔时观察他在眼前渐渐变化,像夜里一点点盛放的花。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不着调,不靠谱,不正经。
说好的“谈判”呢,一直照着这个路线,一路狂奔了下去。
容修晃着腰杆意识到时,嘴上已把话说出,唇贴在他耳边轻声:“……是一所希望学校……”
劲臣整个人都迷蒙,浑身没有力气,听得稀里糊涂。
分泌的多巴胺让男人头脑变得不清醒,只一句“当时不想分开,哪怕只是名字,也不想分开”,就让影帝彻底遭受不住。
……这谁能顶得住。
经过那一场“留学乌龙”,劲臣满脑袋都是,“当然不能分开。”
容修说,不想分开。
他从来都没这么说过。
稍微清醒时,容修才把事情说得更清楚,当初为音乐学校取名,决定使用两人姓名那会儿,两人正是热恋时。
毕竟是容修的初恋。
——即使两人没有自己的孩子,也会桃李满天下。
——“容修&顾劲臣-音乐希望学校”将会遍布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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