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看得江如甯的心一寸寸冷透。
“傅司寒,”她怔怔开口,“如果我没有做过这些,你还会这么恨我吗?”
如果她没有做过这些……
这念头从傅司寒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觉得无比荒谬。
女人泛红的眼眶和支离破碎的眼神,只让他愈发加深了心中的恨:“宛亦已经死了,你还敢跟我说什么如果?”
一份文件,被他狠狠甩到了江如甯脸上。
“签了协议,明天,给我滚出傅家!”
锋利的纸张边缘,在江如甯脸上划出一线长长的血痕。
看着文件上的离婚协议四个字,她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模糊了整个视线。
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去做好一个妻子,不管自己怎么尽力挽回,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傅司寒扔下协议摔门就走,不愿再多看这个女人哪怕一眼!
门砰一声重重关上,满是刺鼻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江如甯僵在原地,泪如雨落。
两天后。
一场突如其来的雪覆盖了整个北市。
林宛亦的葬礼在雪地里举行,北市几乎所有名门望族都受到了邀请。
在葬礼上看到江如甯的时候,傅司寒眸光冷沉,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来。
“傅司寒,你对付我一个还不够?我爸妈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连他们也不肯放过?”
江如甯一夜未眠,哭肿的眼里满是血丝。
她怎么也没想到,傅司寒竟会对江家下手!
先是破坏了江氏最大的几单生意,再又在股市上动了手脚,让江氏的股价跌入谷底……
短短两天,不到四十八小时,江氏就已经被逼到了破产的边缘!
就在今天早上,她的父亲因为心脏病发作住院。
看着父亲身上插满管道,被匆匆推进急救室,江如甯生平头一次体会到了彻头彻尾的绝望是什么滋味。
多狠啊,这个她爱了整整四年的男人……
不止把她,还把她的亲人,也当成了随时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
“就凭你害死了宛亦,江家就该替你的罪行陪葬!”傅司寒语气森冷,目光比语气更冷,像极了地狱里的修罗。
那英挺的眉眼分明是江如甯深深爱过的,现在却变得这么陌生。
江如甯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恨声辩解:“我说过多少次,火是林宛亦自己放的!傅司寒,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江家?”
傅司寒捏起她的下巴,手指缩紧,带来一阵钻心的疼:“很简单,在宛亦坟前跪下,磕头认错!”
林宛亦心如刀绞,眼眶红得吓人,盯着他缓缓笑出了声:“傅司寒,你竟然要我给一个放火把自己烧死了的小三下跪磕头……”
话没说完,一记狠狠的耳光就落在了她脸上。
江如甯被这一耳光扇得摔在地上,嘴角撕裂落下一串鲜血,在雪地里红得刺眼。
可她竟丝毫不觉得疼。
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她擦掉唇边的血,看着面前冷如煞神的傅司寒,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似乎有光在消弭,瞳仁一点点变得黯淡,沉入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暗海。
那里没有光芒,没有温度,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傅司寒……”她绝望地开口,低声喃喃,“我是错了。”
她看不到四周那些切切讥笑的看客。
她的眼里只有傅司寒。
这个她深爱了整整四年,到头来却把她的爱亲手撕碎,全部葬送的男人。
“傅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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