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逞强。”
沈平知的声音轻柔平淡,陆嘉稍一滞,还是接过了沈平知递给她的那兰花香气的手帕。
门外的仵作走了出来,站在沈平知身边禀告道:“最年轻的死者死于前天晚上,窒息身亡,草草掩埋。
发现指甲有断裂的痕迹,想来是生前剧烈挣扎过。”
沈平知点了点头。
堵住口鼻,陆嘉稍退一步:“为什么会这样?”
魏清元将手上的帕子收起来,他淡淡看着陆嘉:“嘉儿妹妹,你家里的庄子上出的事情,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不等陆嘉回答,魏清元侧过头去,朝着大理寺的衙役低声呵斥:“这庄子的管事呢?怎么还传唤不来?!”
衙役畏畏缩缩,不敢轻易开口。
支支吾吾更是蒸腾了魏清元的火气。
“不会是逃了吧?”魏清元深深看了一眼陆嘉。
沈平知道:“逃?里外封锁,他哪里得到的风声?”
陆嘉看着沈平知,有将目光落在被大理寺衙役团团围住的庄子和堤坝,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里里外外都是人,阵仗还不够吗?
要是真的心里有鬼,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左侧突然传来一声通传,陆嘉顺着看去,是一堆当地的村民农户,看上去也有二三十人,除了排头的那个是个老头之外,几乎都是青壮年,正拿着锄头拐杖要来讨说法。
“还我们田地!”
“还我们钱财!”
陆嘉微眯起眼,果然如白子悉料到那般,农户们
知道不是闹鬼之后,情绪有些激动。
也生出了要赖掉之前交易的事情。
为首的是这村里的乡长之类人物,看上去很得敬重,他上前来第一件事就是朝着穿着紫色官袍的魏清元扑通一下跪下,哭得是老泪纵横,看上去就像是有着无数的冤屈一般。
“官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老头自称是这王家村的老族长,家中世代定居此地,是一年前开始,总觉得堤坝后方总是传来奇怪的声音,因堤坝边上是京中大员的庄子,庄子上的管事很骄纵,他们不敢上前查看。
久而久之,便有了闹鬼的传闻。
庄子上的夏管事耳闻了此事,便和王老商量,以低价购买他们世代为生的田地和山头。
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没有想到那夏管事竟然带着人去家里将家中的女儿掳走,若有反抗,就把人家打杂干净。
“老人家,起来说话,”沈平知上前搀扶王老。
魏清元听这话,也深深皱眉:“陆府管事这么嚣张,为什么不去告?”
陆嘉拧眉看着王老,不由觉得奇怪。
这些事情,做得这么过分,她却从来没有耳闻过。
甚至,她身为管家,也是在昨天才知道了原来在西郊还有这一块田产。
可见家里的秘密还不止是一笔一笔的糊涂账。
恐怕,藏在下面的还有更多借着陆府的名头,令人触目惊心、恃强凌弱的作为。
王老淌眼抹泪:“若是能告,我们早就去了,只
是我们写了状子递给了县令,没有人敢受理……”
“不仅没有人受理,那个夏管事还带着人来打给我们写状纸的秀才!”边上一个小年轻非常激动,朝着魏清元等人道:“生生打断了人家的腿!”
嘶——
这……古代版黑涩会吗!!
陆嘉眼前一寒,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白子悉。
低声道:“舅舅,能否让人去禀报下父亲?”
她知道魏清元的人不会让她把这事泄露出去,但是如果不提早告知陆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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