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阁去吧,现在的后宫热闹的很。”容璲轻轻一扬下颌,“朕晚些再去找你。”
傅秋锋也想知道陈庭芳此时的脸色,他回去时故意去了朱雀宫周围,霜刃台联合崇威卫办案故意没有驱散宫人,一众围观人群亲眼看见暗卫拆了杨淮房间的门窗,从杨淮房内搜出暗格信件。
陈庭芳难以置信,失态的当众掩面悲泣瘫坐在地,直呼驭下不严,愧对陛下要以死谢罪,不免令人同情。
傅秋锋回了兰心阁,小圆子这半天急的不行,见到傅秋锋完整回来才松了口气,想上前询问,又似乎有些顾虑,畏手畏脚地候在门边。
“贤妃没为难你们吧。”傅秋锋笑了笑,温声问道。
“没有。”小圆子说。
“安心。”傅秋锋投给他一个安抚的目光,“你和张财不一样,我信得过你,否则怎会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公子说的是,公子已是陛下身边的亲信,不用奴婢庸人自扰。”小圆子羞赧地低头,又眼尖看见傅秋锋肩上似有血迹,紧张道,“公子,您伤着哪了吗?”
傅秋锋瞥了眼肩膀,把月白的外衫脱下来递给他:“这是陛下擦的,不用洗了。”
小圆子想了想,了然道:“是,奴婢这就收藏起来!”
傅秋锋:“……”
傅秋锋叹道:“我是说扔掉,浅色的料子洗不干净的。”
他从上官雩的婢女手里收回记录的供状,一一看过,确认并无问题,想再找件外衫,一翻衣柜衣箱,已经没什么像样的衣服了。
晚上容璲过来兰心阁,看见傅秋锋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站在门口,他一来就出门迎接。
“陛下快请坐。”傅秋锋认真地请容璲进了正厅,“陛下请用茶。”
容璲捏着那杯茶,反而有点别扭,觑着眼打量他:“无事献殷勤,有何需求,直说吧。”
“杨淮已然招供,只剩钓出幕后神秘人,此案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吧。”傅秋锋站在容璲身侧问道。
“算是。”容璲勉强地说。
“那您许诺臣的公服?”傅秋锋提醒,“陛下金口玉言,臣相信您必然还记着。”
容璲哑然失笑:“坐吧,朕明日派人给你量过尺寸订做几套。”
“谢陛下。”傅秋锋行礼,“您如何处置贤妃了?”
“朕还能怎么处置。”容璲挑了挑眉,“她和她爹一个在宫里磕头,一个在宫外磕头,朕再震怒,再彻查,也得让太医给她看伤。”
“陛下仁慈。”傅秋锋附和道。
“朕换了她宫里的内侍婢女,往后她不会再来找你了。”容璲举了下茶杯。
傅秋锋不明所以,起身狐疑地望着容璲。
容璲愉快地笑起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啧,真是没眼色。”
傅秋锋也不禁有点想笑,他没反应过来,低头摸了摸鼻尖,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一个皇帝一边算计,一边让他以茶代酒庆祝。
傅秋锋上前接下了杯子,他本来该腹诽这种毫无意义的动作,有失帝王威严,但此时他却在容璲的轻笑中,意外的感觉还不错。
冯吉快步来了兰心阁,在正厅门口禀道:“陛下,太后娘娘想见您。”
容璲和傅秋锋碰了下杯,呷着微苦的清茶,随口道:“不去,太后若想关心贤妃,便去朱雀宫,朕现在被逆党刺客扰的心烦,明日早朝也不必上了,备一辆马车到兰心阁,朕要带傅公子出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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