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想了想:“去卖惨。”
他直接钻进厨房,现在已经学会低调做事的李大祥见他慌道:“您您您要做什么?让奴婢效劳即可!”
“我记得茅房那边的墙比较好爬。”傅秋锋从他手里拿过菜刀,指了指门口,“不要被太后的人看见,悄悄出去到碧霄宫找陛下过来。”
李大祥惊疑不定地出了厨房,傅秋锋从蔬菜筐里找了个圆葱出来,切完了片再切成丝,又把厨房的泔水桶往地上一泼,让污水沾湿衣摆。
庭院里太后神色严肃,随行宫女内侍跟在身后,门口亦留了宫女盯梢,她在正厅门前站定,问战战兢兢的小圆子:“哀家听说傅公子找到了,特意前来关心,怎的不见傅公子出来?还要哀家向他请安不成。”
“太后娘娘恕罪!公子绝无此意!”小圆子跪下伤心至极地哭道,“公子眼盲,方才奴婢一个不小心,看他跑去后院,奴婢也正要找他,生怕公子又出意外。”
“既然有恙在身,便该待在兰心阁静养,为何还要到处乱跑,让皇帝提心吊胆,兴师动众?如此岂非不贤?”太后冷哼一声,“带路,让哀家与他谈谈。”
小圆子只好引太后到后院去,他也不知道傅秋锋跑到了哪里,边喊边找的样子也不是作假。
傅秋锋听见声音,故意摔了个盆,揉揉眼睛往地上一坐。
小圆子找到他时,差点没敢认。
只见傅秋锋泪流满面,歪着身子拄着地面跪坐着,愣愣地盯着虚空,双目无神表情空茫,又从细微的抽噎声中泛起阵阵哀伤,细长的眼睫挂着泪珠,一眨便扑簌簌地落下来,端的一副我见犹怜。
“公……公子,太后娘娘来看您了,您快起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小圆子硬挺着不适过来扶傅秋锋,过于反差让他差点咬到舌头,被满地的剩菜泔水馊味熏得作呕。
太后在门口不着痕迹地屏了口气,不再进来,冷声道:“傅公子,如此不修边幅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你是陛下的男侍,作践自己丢的也是陛下的脸,还不快起来!”
傅秋锋像是才回过神,按着小腿绝望道:“臣扭伤了腿,起不来,臣双目已盲,连路都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臣已是废人!这几日为臣一条贱命,竟打扰诸位娘娘休息,臣真是罪孽深重!臣已无颜再见陛下,太后娘娘有何处罚,臣都甘愿领受!”
太后嘴角微动,心里暗骂傅秋锋净会装模作样,她来时本想趁机替贤妃出一口气,但眼下若是真罚傅秋锋,岂不正说她冷漠无情罔顾人命。
太后不说话,傅秋锋继续道:“都是臣的错,臣陪陛下出宫,为陛下挡了毒蛇中毒失明,都怪臣无法接受,胡乱走动在宫中迷路,不曾想陛下这般有情有义,派人搜宫也要找到臣,万般错都是臣太过脆弱,求太后娘娘千万不要因此怪罪陛下,若与陛下生出误会,臣万死难辞其咎!”
小圆子扶着傅秋锋,满脸惊讶,随即反省起自己当初诓杨淮时的演技也太粗糙,不及傅秋锋万一。
这番慷慨陈词让太后骑虎难下,只得故作无奈道:“哀家自是不会怪罪皇帝,来人,扶傅公子回房,稍后去请哀家信得过的太医来,他针术无双,定能助傅公子早日解毒。”
“不用麻烦太后,朕的人,朕亲自送。”
庭院之中突然响起一道强压愠怒的声音,婢女一回头,连忙对突然现身的容璲福身行礼。
太后一愣,回头道:“陛下何时来此?”
“朕担心傅公子,等不及让太后的婢女通报,便翻∫墙过来了。”容璲微微一笑,“太后不会生朕的气吧。”
“……听闻是傅公子为陛下挡了毒蛇,做母亲的只希望皇帝安好。”太后温和地笑了笑,“哀家只是来关心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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