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瞬即逝,待河念醒来,已然是黄昏,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纯白的窗纸,洒落在发梢,发出纯金光泽。
“醒了?也省得我叫你了,把这副药吃了我们就可以走了。”清思将手中的黑药碗塞到了河念的手里,嘴边还带着可疑的油渍。
河念耸了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羊腥味,偷偷地咽了口口水,不过很快,一碗黑药水灌下,便是不饿了,胃液都是要吐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哪种粥,索性都每样都买了些,赶快吃完走。”清思坐在了河念的床侧,翘着二郎腿,眼神无所事事的游荡着,看到了那边吹着胡子瞪着自己的老大夫,连忙板正了坐姿,一副乖孩子的姿态。
听到了清思嘴中说出了走字,河念的小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身上的被子,手中的香甜黑米粥洒落了一床,嘴中也不再是那香甜之感,只觉苦涩无比。
“快起来,没烫到吗?”清思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并将河念从被子里面捞了出来。
“没。”河念被拎在空中,呆滞的摇了摇头。
“那就行,你再开一盒,好好拿着,不要再撒了。”清思给他又裹上了大棉袄,把他放在一旁椅子上好生坐着,自己则弯腰收拾着残局。
在经历了老大夫气的直摆手,被小学徒赶去重买了一床被子后,清思这才看看一手拎的几包草药,一手拎的小河念,懵逼的站在药房门口,自己这到底是图啥啊。
“快走。”清思把要塞到了河念的怀里,便是摆手要走。
河念眼神慌乱,眼球一转,坏主意生成,手中的草药都是顾不上了,往前小跑了几步,抱住了清思的大腿:“大佬,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告诉名字又不是啥要紧事,她行的正坐的直,轻声而道:“清思。”然后便是不顾腿上的大包,迈腿往前。
“清思大佬,从今往后您便是我大哥了,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撵狗,我绝不赶鸡。所以,您能带上我吗?”河念决定先试探一番,实在不行再用那损招。
腿上挂着的河念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带着鼻涕带着泪的念叨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一瞬间便是吸引了一大波吃完饭出来散步的大爷大妈们的围观,果然不管在哪里大爷大妈们的八卦心都是一样挡不住的。
“娃娃,这是咋滴啦。”一位极其热心的大妈突破万难来到了前侧吃瓜最佳位置,蹲下身来关心这个哭的可怜的小娃娃。
河念见有人来了哭的更是凶了,没有说话,只是环在清思腿上的手臂又是紧了紧,那一副哭黑了脸的小可怜劲可是让围观大妈好一阵心疼。
“我说,你这个女子,你是娃他妈,看娃哭的这么凶你也不管管,万一背过气去咋办,可真的是狠心啊。”一位大妈属实看不过去了,发出正义之声,指着清思便是给她安了狠心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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