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心里蓦地一紧。
什么?
他们这是要……结婚了么?
她听见这话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突然从地上爬起来。
这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她还要去借钱。
“清清!”
林琪扶住她的胳膊,“你一定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哦,我从国外给你带了一份伴手礼。”
“不用了……”
闻清有些慌不择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口气竟然比刚才那些男人的污言秽语都叫她觉得屈辱,“不用了……祝你们幸福……”
“谢谢,”林琪借着扶她的姿势,附在她的耳边,趁人不注意轻轻说道,“我还给你带了一份大礼哦,马上就可以查收了。”
林琪的声音很轻,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只有闻清一个人听到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包厢的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紧接着就有几只惨白色的强光猛地打在她脸上。
“你是闻清?”
“我是……”
她还没看清楚就有一只手铐直接拷在她手腕上,对面几个便衣警察根本不啰嗦,“闻清,你涉嫌杀害闻玉兰,现在请你和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妈妈?
她睁大眼睛完全没有理解警察的话。
他们是说,她杀害了妈妈吗?
明明她来酒店之前妈妈还好好的啊,还在好好的等着做手术啊。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林琪就站在她身边,口气有点焦急地询问,“虽然清清因为她妈妈受了不少苦,可清清不像是有胆子杀人的啊!”
受了不少苦?
闻清转头去看林琪,那个女人脸上的永远温和得体的表情里掺杂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她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刚才同她说的“大礼”。
她眼睛酸胀的要命,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忍不住冲着那个女人喊:“是你?”
是你!
那个下午在病房里递给她水的黑衣女人是不是你?!是你杀了妈妈?!
一脸无辜的林琪像是被她突然变脸的样子吓到,赶忙躲到陆文宴身后,有点惊讶地回答:“是谁?清清你在说什么?文宴,你听清清说什么呢?!”
包厢里烟雾缭绕,她看不清陆文宴脸上的表情,只是听见那个男人温声安慰林琪,“别害怕,一个能出来卖的女人什么谎话说不出来,她早没了底线,会杀人也不奇怪。”
那声音温柔又醇厚,她做了他十年的跟班,他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过话。
闻清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表情,可她的视线已经模糊成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她转过头有点机械地张张嘴想跟警察说,她妈妈还好好的在医院呢,是不是他们搞错了,她妈妈还等着她回去呢,不会死的。
不会死的。
可警察根本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一路押着她上了警车。
到派出所的时候,闻清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只有一个人,只能自己想办法先去见妈妈一面,不管妈妈有没有事。
她鼓起勇气跟警察商量:“我怀孕了,我能申请取保候审么?”
押解她的警察没有为难她,将她留在审讯室说要向上级请示一下,然后再走流程。
审讯室里有些冷,闻清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发呆。
她还没有消化掉母亲已经不在了的信息,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是小时候母亲抱着她喂她吃水果的温情,一会儿又是母亲歇斯底里地喊着陆文宴杀了父亲独吞家产的疯狂。
根本没注意到着审讯室的角落里还蹲着一个人。
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闻清,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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