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儿子到门口,陈科长又想起茶几下还有一条中华烟。
    他小跑着拿了出来:“这个你也拿去抽吧,省得你花钱买。”
    儿子抽的烟比他的还要好,这个他是知道的,幸好时不时总有人要找他办事,抽烟到是不怎么需要自已花钱。
    陈实接过,不无感动:“爸,我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凭良心说,陈科长对他不错,凡事都讲道理,从很小开始就把他当朋友看,平等相处耐心教育。
    经常花大量时间的谈心,沟通,了解,辅导。
    而梁医生不一样,不是打就是大吼大叫很伤人的骂,再加上无原则的给钱溺爱,然后没了。
    别人家是严父慈母,他们家是严母慈父。
    陈科长笑了笑:“不会有哪个家长,对自已孩子不好的。”
    尽管身边也有很不负责任的父母,但多数还是好的,这既是传统,也是人性,对这一点他从不怀疑。
    陈实想了想:“那我走了,爸。”
    说完,他一把搂过陈科长,在陈科长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
    他的希望就在陈科长身上,正所谓父爱如山,他要不抱紧陈科长的大腿,日子铁定好不到哪里去。
    而陈科长在外面虽然光鲜但在家里地位却最低,和陈实也算合纵连横共抗强秦。
    这种事陈实是第一次干,把陈科长闹了个大红脸和不知所措,慢慢反应过来后,他不免也是红了双眼。
    儿大不由爹,但这份爱是真实的。
    陈科长叮嘱道:
    “好好照顾自已,俩个人都注意点营养,尤其是你女朋友,没钱了打电话给我。”
    他其实同情小敏,甚至敬佩和有点喜欢这个未来儿媳妇,只可惜他说了不算。
    陈实也是有些伤感:“好,你也照顾好自已。”
    离家出走半月,这是头一次离家单独生活且时间还这么久,说没有感触是假的。
    不说要自已洗衣做饭这些杂事,就拿乡下民房没空调来说,居然也成了个事。
    南方的冬天又湿又冷,却只有炉子取暖。
    煤炉在屋里首先粉尘多,其次虽然有烟囱通室外,但还是担心二氧化碳,尤其是屋里有孕妇。
    所以他睡到半夜都得起来看看,加加煤,感受一下温度,查看一下窗户的通风是不是有问题。
    辛苦自不必说,尤其是对平时没怎么吃过苦的他来说。
    看吴锋在厂里晃来晃去的,又明显不像厂里的职工,老杨头很是诧异。
    他走上前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吴锋却不正面答话:“不干什么,我看到门口写了要拆迁,所以来随便走走,农机厂是要拆了么?”
    老杨头他认识,不是特别好说话。
    他和陈实小时候在农机厂偷过废铁卖钱,七八年前的事,老杨头追杀的他们。
    老杨头没认出来吴锋,小孩子长起来变化很大,但吴锋却记得,老杨头拿着根铁棍的凶神恶煞。
    老杨头不耐烦:“随便走走,这里是随便走走的地方么?”
    厂子好几年前就不
    行了,一直走下坡路,开开停停的后来干脆就不生产了,大家拿一点可怜的待业金过日子。
    直到传出消息,厂子要卖了,职工们心中才浮起些希望或者说迷惘。
    干了大半辈子的国企,突然要变成没根的浮萍,他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所以,心情都不怎么好。
    最重要的是,吴锋的打扮土里土气的,腰上连个BB机都没有,他不觉得这样的年青人有什么不可以得罪的。
    吴锋一向吃敬酒不吃罚酒:“我就逛一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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